观音婢听了李世民所言,也豪气顿生,合上手中书本说道,“到那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世民阿兄哪里还会稀罕那些金银、财货?”
她的话中之意是说,为将者应该是视钱财如粪土,为君者当以天下为已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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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见观音婢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模样,婉约端庄中又显出勃勃英气,他心中不禁为之一动,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观音婢时,她在翰墨斋教训几个侄儿的样子。
当时,只有六岁的观音婢,把大她几岁的侄儿们训得一愣一愣的。
李世民怀疑,是不是观音婢自小就有统驭人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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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观音婢的可爱模样,李世民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回宫这一天来他一直在为高墌兵败之事所困扰,根本没有心思和观音婢谈情说爱。
心中焦虑尽释之后,李世民才蓦然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他明艳照人的妻子,他爱怜之意顿生,隔着几案嘿嘿笑着对观音婢道,“阿婢妹妹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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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看李世民的表情,听他的话意,已知道李世民心中已起了绮意,她于是板起脸警告道,“我如今身子不方便,你可不准胡闹。”
李世民绮念刚生,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失望地道,“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你却可好,连想一想的念头都不让有。”
他说着,也不听观音婢的警告,自顾站起身走到观音婢的身旁坐下,伸手就要去搂观音婢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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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推开李世民的手,小声嗔道,“给你说过我身子不方便,你却不听。”
李世民小声央求道,“还如以前一样,只是抱抱。”
观音婢断然拒绝道,“抱抱也不行。”
李世民接着哀求道,“那你还不如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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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看李世民的可怜模样,开始有些心软,让步道,“这可是你说的,只能抱一下。”
李世民顺从地点点头,“说好的抱一下,就只抱一下。”
他跪着爬到观音婢的身后,伸出双臂,从观音婢的胳膊下面环抱着观音婢,头挨着观音婢的秀发,脸颊贴在一起,两人轻声诉说着绵绵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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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夫妻之事,男人一般是说话不算话,女子的话也不可全信,说她是真,其实是假。
待到心乱神迷之时,刚开始时的保证,全都是一名空话。
李世民和观音婢本来是老老实实地拥在一起,但是情话撩人,李世民放在前面的手慢慢变得不守规矩,轻轻动着探入观音婢的胸衣。
贴着观音婢的脸也变成了温热的唇,从鬓前一丝丝挪移到观音婢的耳根,再顺着粉颈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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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已经违约,掌握规则的观音婢,本该出来喝阻,但是在她的灵魂深处,却唯恐李世民突然之间停下来,如断线的风筝,把她抛在云端里。
如今的情景是,李世民得寸进尺,观音婢在诱敌深入,两者心意不谋而合,彼此情意的传递便如溪流淙淙,顺势而下,难以止息。
那不安分的手,缓缓下移,探向观音婢的小腹。
这时观音婢蓦然惊醒,那里还怀着两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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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思总是有两种力量在拉扯,一股服从于欲望,一股服从于理智。
理智和欲望,自生至死始终在纠结,有时理智战胜欲望,有时欲望战胜理智。
此时的观音婢,也面临着两种力量的较量。
那瞬间的警觉,终于给了理智强大的力量,它希望将难驯的欲望彻底从心底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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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使劲抓住李世民的手腕,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轻声责怪道,“你将手拿开,那里怀着孩子。”
理智的号令已经发出,肉体的渴望却不愿驯服,观音婢强忍着内心的不舍,对李世民轻声说道,“为了孩子,世民阿兄还是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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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要不然成婚后也不会等待五年,他无可奈何地紧紧拥着观音婢,又在她的颈后、耳边轻轻吻了几下,才慢慢松开自己的双手。
接下来两人蜷腿踞坐,李世民搂着观音婢的腰肢,让她倚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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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等了好一会才平复自己的心绪,但有一件事在她内心挣扎,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她偎在李世民的怀里一直不说话,心中思量了半天,才不情愿的道,“世民阿兄,咱们是否和别的人家一样,你也纳几房侍妾?”
李世民语气坚决地道,“要侍妾做什么?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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