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语堂大惊,容歌到底才是真正的璃王血脉,可不能死啊。
“圣上——”蔡语堂大叫一声去阻止容简,宿邑等人发现情况不对,也上前阻拦,七嘴八舌的惊道:“圣上不可!”
“看!”容歌露出雪白的脖颈,周身是入骨的冰寒,衣衫都湿透了,笑着对蔡语堂等人说:“他疯了。”
“小殿下你快住嘴吧!”蔡语堂先疯了,容简发病了,好不容易正常了一段日子,生生被容歌气疯了。
他连忙招呼权邵,“愣着干什么,圣上不能杀小殿下,不能愧对老王爷啊!”
权邵木然的看着,禁卫军都拦不住容简,容简抡着秋水剑,阴恻恻的喊,“朕替璃王哥哥教训你个不孝子孙!”
一连砍伤了好几个禁卫军,殿中飘起丝丝血腥味。
那滚着血珠的剑锋数次擦着容歌的面颊而过,她躲也不躲,挑高了声调说:“不如这样,程叔你们杀了容简,这帝位让我也来坐坐?不正应了你们名正言顺的心吗,怎么样啊!”
“哎呦小殿下!”蔡语堂一把老骨头受不起折腾,也怒道:“小殿下你乖乖听话,我们就是你的臣,你何苦执迷不悟,与圣上作对呢?”
容歌看着眼前的闹剧,失笑着说:“我死了,璃王一脉,才是真的彻底绝了。”
这就是威胁啊!
容简堪堪被拦住,殿中的奴才早就跪了一地,魂都抖没了。
“容歌,你非要让朕不痛快是吗!”容简握着秋水剑的掌心磨出了血,容歌的存在并不会给他带来快慰,只会一遍遍提醒他——他不配!他机关算尽,杀人无数,还是无法代替容歌,永远也不能代替!
璃王嫡系为何是个吃里扒外的女郎,为什么不是他!
为什么!
容简彻底失了神智,他嘶吼,“朕要替璃王爷清理门户,容歌啊容歌,你去死吧,你去地狱见见世子,见见王爷,向他们忏悔你的薄情寡义,忏悔你认贼作父的罪孽!”
“有一天我死了,如果亲生爹娘怪我,举世无双的爷爷怪我,我自会在地狱向他们忏悔!”容歌咬破唇齿,“可我知道,我没有错!他们也不会怪我,清理门户的人应该是我,是我容歌替璃王一脉清理你这个逆贼!”
秋水剑最终还是没能落在容歌头上,权邵拦住了容简,容简剧烈的喘息着,他踹开阻拦他的程建弼,指着禁卫军说:“杀了他!”
蔡语堂高呼,“圣上不可——”
容歌怎么能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一群老臣,如何向老王爷交代。
禁卫军听从的容简调配,也被眼前的乱象震慑了,一时间犹豫着,踌躇着。
宿邑阴沉着脸,回头喝道:“圣上神志不清,你们胆敢伤了小殿下,明天都得死!”
可真是让人又气又矛盾。
“小殿下,你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我们一群老家伙都不能让你死了。”宿邑看着容歌,说:“世子妃用她的命换了你,你活在这世上,就代表着璃王府曾经真的存在过,你是我们这群老家伙苟且偷生二十载,唯一的念想,看你长大成人何其不易,无论如何,你今日既然敢回来,就得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活着,活着将王府的血脉延续下去。”
“好啊。”容歌指着容简,一字一句的说:“杀了他!他死了,我容歌当这个皇帝!”
宿邑震惊,“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