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洪四奇招揽近两千景王的叛军,与赵氏商量,决定以山头为据点打伏击战,从而建立一个山城链接网。
南黎趁机侵扰北夏边境,佯打而不攻,借此给强势夏军一个警告,南宫城拒绝夏帝特批的养伤期,次日赶赴战场。
就南宫城被刺一案,花漫月在梦楼中揪出一位南黎密探,与花魁一同送往军机坊审问,夏帝一纸诏书,夏都全城人员大清盘。
这些事情,孟凡生一概不知。
因为他正躺在景王府的屋头吹风,而且差点睡着。
景王府除了数十个奴婢之外,连景王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唉,景王的日子过得可太难了。”
孟凡生感叹一声,屁股下面传来挞挞的脚步声,伏余寸步不离地守在景王身边。
屋里。
景王竖起三根香,点燃,摇熄。
对着壁阁之中的灵位三拜。
再点,再拜。
三香覆世,一香为天,一香为地,一香为人。
俗话讲,事不过三,于是,三者为极大,香上三支,代表为对逝者的莫大尊敬。
景王深沉的盯着牌位,亦有一位为大司徒之灵位。
良久,默然道:“司徒,双七已过,我。”
景王羞愧,欲言又止。
“司徒,我们,真的值得吗?”
他已经对坚持了半生的信念动摇,至少,大司徒因他而死,已经足以让他对前路迷茫。
“殿下,夏帝如今把我们限制在夏都,三潭守那边,估计是凶多吉少。”
景王沉声道:“躲不掉了。”
而后默道:“你怕吗?”
“啊?”
伏余摇摇头,坚定道:“不怕,伏余甘愿为殿下死而后已!”
“可是我怕了。”
景王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悲,听不出喜,就是放下了一切的寂静。
伏余不解地望着景王,忽然,屋檐之上传来一点动静,屋顶隐隐晃动,终于轰的一声,一个大洞露了出来。
正是孟凡生从上面摔了下来,饶孟凡生反应快,才没受伤,只是心里感叹,他当没有这么重才是。
嘿嘿一笑,道:“好巧啊景王,我正在上面散步,没想到屋子的质量不太好,打扰了,我就先回了,再见。”
孟凡生改口道:“哦不,不见。”
“等等。”
“夏都里达官贵人多是采用这种屋顶结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偷闯,你连这都不知晓,还来景王府偷听,到是好笑。”
孟凡生嘻嘻笑道:“什么叫偷听,我只是看着今夜雨静气湿,出来散散步,不想看到有贼子在景王府鬼鬼祟祟,于是想为民除害,却忘了这一茬。”
孟凡生手舞足蹈,描绘的有声有色,景王默默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需不需要带上礼品上门致谢?”
“那倒是不用,我这人热心肠,既然无事,那我便先离去了。”
孟凡生正要夺门而去,便有一刀挡住了他的去路,说起来,伏余这已经是第四次拦他的路,就不烦吗?
“我知晓你是为了大司徒一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