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生僵住,反问道:“景王殿下这是承认了?”
景王摇摇头,道:“大司徒不是我杀的,是夏帝手下人做的。”
孟凡生此时脑子里面一团浆糊,这怎么可能是夏帝做的,好歹一代帝王,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苦搞暗杀这一套,然后再稀里糊涂地弄一桩弥天大案。
“我知道你不信,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你进了夏都,总是能看见几副眼熟的面孔吗?”
听到景王此言,孟凡生努力回想,若有似无,景王之话,确实给他提了一个醒。
“我身负未来的黑骑军的指挥权,朝中大臣暗中派人跟踪我的行踪也是正常。”
既然景王与他挑明来谈,孟凡生也懒得惺惺作态,满面疑惑道:“倒是景王殿下的话值不值得相信更让我怀疑。”
景王摇摇头,眼前这个少年机警是机警,却始终没有上过朝堂,少了一份沉稳。
“伏余,杀了他。”
“遵命。”
景王背过身子,冷冷向伏余道。
景王殿下说杀,那就一定要杀。伏余抽刀而出,刀锋之上带着敦厚的风劲,孟凡生下意识便要提剑,却发现为了轻便,太煌剑留在府里。
这完蛋玩意!
眼见伏余一刀劈到了眼前,孟凡生晃身而过,切下了一把头发。
嘶!我完美的发型。
孟凡生心疼的抚摸爱发,警告伏余道:“我虽武功不如你,不过我杀你的方式千千万,你若是再出手,我便也不客气了。”
“我知晓精通毒术,不过景王府上下,你怕也没有那么多的毒药。”
伏余话罢,景王府养的下人便听见动静赶来,确实麻烦。
孟凡生冷笑,道:“可是你知道,我不止精通毒术吗?”
“哦?”
孟凡生有四个似师似友的长辈,一个教他掌控大局,细控长流,一个教他断掌并拳,霸道入龙,一个教他尝毒练药,一身净体。
还有一个,子梭镖现,痛不欲生。
孟凡生从腰间暗摸,两指并之,一发而出,借着冲劲,破门而出。
伏余竖刀挡住,便要追将出去,突生手臂一疼,竟然已经中了孟凡生的招。
子梭镖子梭镖,顾名思义,便是镖中暗藏大量的子针。
即是孟凡生心慈手软,没在子梭镖上涂毒,否则此时伏余已经是个死人。
“不用追了。”
景王目视孟凡生离去,当初对他说的话明显没起作用,他已经陷身进来,抽将不出。
“真是没有想到,除了师自成,连北夏第一刺客也藏身天村,倒是小瞧了他。”
“你觉得如何?”
景王回头问道。
“不愧是子梭镖,是属下大意。”
伏余手臂每动一下,便要经受百针互扎之苦。
“还好子梭镖是正面而来,否则贯穿进肉里,迸发开来,便扎成浆糊了。”
孟凡生深呼一口气,从景王府中出来,回头望一眼,幸好没有人追出来。
这景王说便脸就变脸,好不留情,他本在思考那番话的价值,只是想求得景王一个答复罢了,就要打要杀。
社会复杂,他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