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入城之时,魏王并没有像大梁百姓所预料一样,但是随后大梁官府所颁发的暂时停止宵禁的公文,却让大梁百姓个个喜上眉梢,称颂魏王的贤能。
宵禁制度,山东诸国官府都有此令,一来遵守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二弟自然之理,官府合理调整百姓的作息,以保证生产;
二来,古代并没有像如今这样灯火通明的公共设施,夜晚中的城邑之中,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因而不法之徒,常在夜晚作奸犯科,官府却毫无办法,因而为了加强夜间安全管理,便采取宵禁措施。时辰一到,若还在四处逗留的百姓,便一律认为是贼人,会受牢狱之灾。
但是宵禁对于商业而言,却是不利的。白日人们劳累一天,若是有吃喝之地,百姓当然愿意花钱娱乐,可是由于宵禁制度,这些本能够赚钱的途径,便被一一斩断。
可是现在魏王居然在大梁,实行在魏国安邑也没有执行的取消宵禁的措施,虽然只是暂时取消,但也让那些对于魏王迁都传言,抱有幻想之人心中一喜,立刻四处走动打探消息。
再加上魏王驾临大梁城,大梁城中夜市初开,那些期望赚钱的各色商人,小贩,抱有好奇心的百姓,瞬间充满了大梁街市四处,一片沸沸扬扬。
正当魏王瑩来到大梁城,震惊诸国的伐秦联盟,开始拉下序幕的时候,一场诸国大战即将开始之时,远在齐国的孙膑此时也陷入一场困局之中。
“军师,你听说了吗?”,喝着案几上的热茶的田忌,微微抬头,瞅了瞅眼前一脸风轻云淡的孙膑所到。
“不知将军所言何事?”。
田忌听到孙膑一副诸事不知的口吻,顿时叹了口气,便俯身低声说道:“外面都在传我齐国准备和那魏国一道讨伐秦国”。
孙膑一听,顿时眉头一皱,抿了口手上的热茶之后,便慢慢说道:“哦,居然还有如此之事?”
“先生吗,为何不着急呀?”,田忌见到孙膑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的样子,顿时心中十分惊讶,但又不好直说,便左右看了一看,轻声道:“那先生就不担心就先生的那位魏开小友”。
孙膑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将军,也似乎太小看我那位小友了吧。孙膑以为,这世界上还真没有能够难倒他的事情?”
“先生何处此言?就算魏开有通天之能,可是这次乃是齐,魏,赵,韩,楚五个诸侯国出兵,凭借那弱小的秦国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就算是我大齐,我也不敢心里也没有把握”,田忌听到孙膑对于魏开的夸赞之言后,顿时反驳道,还伸出五根手指隐隐比划,言秦国此次是在劫难逃呀。
“那将军觉得该如何做?”,孙膑望着一脸激动的田忌,也没有继续争论,而后随意地说道。
田忌一听,顿时脸色暗喜,便出口便说:“魏开乃是军师的恩人,也就是我齐国的恩人。现在秦国必亡,而那魏王又指名道姓要捉拿魏开,魏开现在的处境必定十分危险。
现在,唯有来我大齐,有我大齐的庇护,魏国才不会伤害魏开呀”。
“将军,是君上让你来做说客?”,未等田忌说完,孙膑沉默一会,然后认真看着眼前的田忌说道。
闻言,还打算继续劝说的田忌顿时面色一僵,连忙解释道:“君上也是担心先生呀,魏开受难,恐怕军师此生难安呀。
而且既然魏开先生有大才,与那魏国有血海深仇,便不如来我齐国,和先生一起辅佐我王”。
孙膑听完,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魏开来我齐国,将军以为孙膑没有劝说魏开来我齐国?奈何我这位小兄弟,虽然年岁较小,但心智如铁,任凭孙膑如何劝说,都决议离齐呀”。
“可惜了,军师若是魏开能来我齐国,先生在齐国也有互相帮衬也不至于现在如此”,田忌听完,顿时望着孙膑叹息道。
“能与将军成为知己,这便是膑的荣幸,而且还能得到我王的信赖,膑一个废人,又有什么可惜的”,孙膑看着田忌满脸的愁容,顿时正声道。
原来到处齐国相国邹忌的建言被齐王采纳之后,那些平时看不惯孙膑的人便在四处造势,言孙膑被已失去齐王重新宠幸等等,
作为好友,田忌心里因此十分着急,于是便借着齐王让他作为说客,说服孙膑让魏开前来齐国的机会,想探探孙膑的口风,哪知现在自己更加着急,孙膑却全然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