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郎君也就承认了这首词不是写给妾身的,而是自己感怀我家小姐与庞大哥之事所作,对吧?”小檀冷笑道。
见赵良还想扑上来解释,小檀一扭头起身离坐,不再看赵良,狠狠的剜了一眼赵良道:“今日之事也就罢了,终归还是写小姐与庞大哥,也算是自家人,就此揭过。但妾身确实很不开心,郎君须知,你还欠我一首诗,终归是要还我的。”
说罢,小檀扭头便走,一点儿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赵良,直接离开了会客厅,往自己房间去了。
“这……哎!”赵良苦笑着摇了摇头,但确实也是自己的问题,都没有处理好的诗文就毛毛躁躁的念了出来,既然剽窃了别人的作品,那出了事也肯定是自己背锅,这就是自己付出的代价吧。
赵良索性将这件事暂且先抛在脑后,大不了以后再“写”几首诗词来补偿一下小檀就好,那么多有名的诗人,苏轼、秦观、晏几道、元好问……这些人反正都离出生还早,做个文抄公也还是不错的。
正想着,突然门房对赵良说道:“县令大人,县丞大人来访,说是有要事要与您相商,您看见不见?”
这李孚已经数日没有找过自己了,就连自己称病那几日,也没有听到说他来自己家里看过自己,今天来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良心里琢磨着,嘴上却说道:“快请李县丞到会客厅歇着,且待本官稍作整理,马上过来找他。”
门房应了,连忙下去安排。赵良叫了个下人给自己打了盆水,稍作整理,便迈步往会客厅走了去。
一进会客厅,赵良看见李孚已经坐在堂上等着自己了,于是连忙笑着拱手朝李孚走去,说道:“倒是多日不见李县丞了,这几日可安好?县内是否有什么棘手的案子需要与本官商议的。”
李孚闻言,慌忙起身施礼,对着赵良道:“见过县令大人,县里并无什么大事了,这不前些天县令大人重病在家,下官又忙于公务,实在不得闲来探望,故此到了今日方才得了闲,就来看看县令大人如何了,病情是否好转?”
赵良呵呵一笑道:“有劳李县丞挂念了,本官这几日身体都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下官就说县令大人年富力强,区区小病,不足道尔。”李孚一脸恭维的说道。
两人寒暄了片刻,赵良见李孚始终不肯说自己来的目的,索性便将话挑明了,说道:“想来县丞大人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探望本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大事。”李孚笑道:“这不县令大人新任,再加上前段时间又生病么,县内官吏与富贾都想着请大人赏脸去参加一下为大人准备的接风宴,一来欢迎大人上任,二来庆祝大人久病新愈,三来嘛,就是为大人庆功,祝贺大人为我县除去了朱氏一门这颗毒瘤。所以便叫了下官来当这个说客,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赵良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自己与朱氏斗得火热的时候,没有人敢对自己这般热情,都是在观望谁是胜者,而待自己赢了,便都过来当自己的舔狗,想来这社会便是如此的现实,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本着让众人都安心的态度,赵良笑着开口问道:“不知何时何地举办这宴会?本官除了那日见了诸位同僚,也是许久未见诸公了,正好也乘次机会与同僚们亲近亲近。”
李孚见赵良答应的如此干脆,心中一喜,连忙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今日酉时,下官与诸位同僚就在听雨楼恭候县令大人莅临了。”
见赵良点了点头,李孚便微笑着拱了拱手,对着赵良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