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
“如今方才卯时,官家昨日约莫到了子时方才睡下,估计现在还没醒,现在希文先随我去中书省稍等片刻,一会儿自有宦官通传。”鲁宗道侧过脸对着范仲淹缓缓说道。
范仲淹拱了拱手答道:“下官听凭鲁相吩咐。”
“嗯。”鲁宗道点了点头,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中书省官署。
鲁宗道推开门,正见吕夷简方才起身,便上前一步,笑着拱手道:“坦夫,早上好啊!”
“呵呵,早上好,早上好!”吕夷简亦是笑呵呵的回礼,注意到后面跟着进来的范仲淹,出声问道:“贯之,今日为何将希文给带来了?难不成是要让希文来接你的班?”
“下官惶恐。”范仲淹闻言,连忙弯腰拱手道。
鲁宗道瞥了一眼弯着腰的范仲淹,笑呵呵的说:“希文要接我的班,也不是不可以,此子处事、学识皆为上上之选,就是缺了点儿资历罢了,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坐到你我这个位置上为国分忧啊!”
“希文,贯之兄对你的评价很高啊!”吕夷简轻轻一笑道。
“这评价高不高,坦夫你看看信就知道了。”鲁宗道抚须一笑,对范仲淹说道:“将证物取给吕相一观。”
范仲淹应了一声,将自己贴身保存的书信又递给了吕夷简。
吕夷简好奇的结果信,细细的读了起来,片刻后,将信还给范仲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随即急急的对着鲁宗道问道:“贯之兄可曾将此事禀明官家?官家对于此事是怎么样的态度?”
鲁宗道摇了摇头,说道:“官家方不过双十年纪,昨晚又那么晚召见了你我,怎么会起得来,此事还在睡着呢,不过老夫已将此事传唤给了官家的贴身宦官,只要官家一醒,第一时间将此事通知官家。”
“如此便好。”吕夷简点了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引手对鲁宗道说:“贯之兄快坐,春晨露气重,冷得很,进来歇会儿,喝口热茶。”
鲁宗道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随吕夷简一同进了内堂,两人在火盆旁坐下,各自倒了一杯茶,聊起天来。
范仲淹就站在两位宰相的身旁,大气也没有出一口。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才有一个宦官跑来敲门,恭敬的说道:“鲁相,官家醒了,现在正传您与吕相去勤政殿觐见呢。”
“呵呵,官家醒了,希文跟老夫与坦夫一道去见官家吧。”鲁宗道笑呵呵的起身,拉着范仲淹的衣袖,一同往勤政殿走去。
三人走到勤政殿,随着传唤太监的通传,来到了赵祯与刘太后的面前,一番见礼后,赵祯迫不及待的问道:“鲁相,您说有重大案情要呈递,可是昨晚的事?”
刘太后见赵祯猴急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出声道:“官家!鲁相与吕相值守辛苦,想必还没用过早食,待让御膳房上过早食,官家再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