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金旋一行人全速向前,任两岸佳木葱茏,风景如画,却无心游览。
朔江而上,轻舟过鱼复、羊渠、临江,十天后,金旋进入巴郡。
除了甘宁和金旋,每个人都晕船呕吐得脸色苍白。尤其是韦金典,卧榻不起。
金旋轻叹一声:“水路难走,陆路更难走,此时蜀道,果然难于上青天。”
众人纷纷点头,金旋传令,上岸扎营,全军歇息一天。金旋命袁耀前去巴陵投书,探一探严颜的态度。
次日午时,袁耀赶了回来:“严颜已洒扫街道,迎候将军。”
金旋心中疑虑,名传史册的严颜竟会如此看重自己?难道自己的威名传到了西川?或是法正说服了严颜易帜?
西川之行不会如此轻松,法正也不会如此鲁莽。
金旋将众人请到大帐中商议此事,袁耀率先开口:“严颜言语之间对你颇为仰慕,不似作伪。”
黄忠摇了摇头:“严颜宦海浮沉数十年,绝不会如此轻易表明心迹,我看其中有诈。”
金旋点头:“汉升说得对,只有老家伙最了解老家伙,严颜居心叵测,我们要防他一手。”
众人纷纷大笑,黄忠不以为意,反倒讲起严颜的心思来,说得头头是道。
议论一番,金旋留下甘宁、韦金典守卫营寨,自己与黄忠、袁耀前往巴郡。
次日辰时,金旋来到江州城外。一声高呼,从城头传来:“来人可是镇南将军、武陵太守金旋?”
黄忠大喝一声:“正是镇南将军大驾光临,你等还不出城迎接?”
城头之上,猛地出现数十名弓箭手,弯弓搭箭,直指城下的金旋。金旋冷笑一声:“这就是老儿严颜的待客之道?”
一个高大魁梧的将军出现在城头,手握大弓,威风凛凛:“镇南将军,听说你箭法如神,严某一时技痒,想与将军赌斗一番。”
“严颜老儿,想赌什么,直说便是。”金旋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严颜弓开如满月:“镇南将军,我要和你赌一赌,你躲得快,还是我的箭快。”
话音未落,弓弦声响,一支利箭,狠狠射向严颜。黄忠持弓大笑:“严颜,想和镇南将军赌斗,先要过我这一关。”
一声大叫,严颜身子矮了下去,不知是死是活。城头上一阵大乱,有人大叫:“杀了金旋,给太守报仇。”
黄忠挡在金旋身前,弯弓搭箭,又是一箭射出。一杆大旗应声而断,旗帜掉落尘埃。
“好箭法”,严颜竟然下了城,出了城门,“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黄忠冷笑一声:“我是镇南将军麾下,黄忠黄汉升。严颜,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已殒命城头。”
严颜微微一笑:“我与镇南将军赌斗,你突然出手突袭,胜之不武。金大人,敢与严颜动手吗?”
金旋毫不犹豫,猛扑向前,当即出手,严颜吃了一惊,金旋竟然说打就打。两人距离太近,来不及开弓放箭,只好以拳脚相搏。
金旋一阵猛攻,施展开灵活步法,围着严颜频频出拳。严颜稳守如山,将金旋的拳脚一一挡住。
苦斗一阵,金旋厉喝一声:“严颜,再敢动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严颜眉头轻皱:“你我争斗未分胜负,何必大言欺人?”
金旋扬了扬手,掌中赫然多了一把手弩:“严颜老儿,你要和我比箭,我岂能不遂了你的心愿。不过,这一次是我来射,你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