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正在欢呼,金旋大喝一声:“拿下此人,他身藏凶器,面目凶恶,不知是哪里来的狂徒。”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名异族人,留着连鬓络腮胡子,手里拿着一把弯刀,不知在嚷些什么。
有人叫了起来:“这些该死的匈奴人又回来了。”
匈奴一族,曾被卫青、霍去病甥舅二人杀得惨败,数百年过去,汉室几乎倾覆,匈奴人又回来了。
这些匈奴人颇具实力,在许昌城内横行霸道,曹丞相却一直没什么表示。有人猜测,曹丞相想要联络匈奴人,牵制袁绍。
流言传到曹操耳朵里,他大为震怒,与袁绍争斗是汉人的事,我什么时候联络过异族?
此事中透着一丝诡异,曹操强忍怒火,要查个究竟。匈奴人气焰更加嚣张,越发肆无忌惮。
被太阿精兵查到的匈奴人,将弯刀舞动如风,不停大呼小叫。曹氏门人本已走远,又转身回来,倒要看看金旋如何处置语言不通的匈奴猛汉。
金旋冷笑一声:“手持利刃,意图刺杀丞相,这样的凶徒,岂能容忍?来人,给我拿下,细细拷问。”
苗木毫不犹豫,激发手弩,一箭射在匈奴人大腿上。巨大的冲击力,令匈奴人摔倒在地,弯刀脱手
土行冲上去,拳打脚踢,将匈奴人打得大叫起来:“大爷饶命,我交进门钱,别打了。”
此人竟然会讲汉语,金旋心中一动,莫非第一天上任,便让自己查到了惊天阴谋?
金旋摆了摆手,土行停止进攻:“将此人带上城头细细审问,我看他的弯刀不错,抵了进门钱吧。”
土行将匈奴人拖上城头,一阵阵惨叫声随即传来。曹氏门人面面相觑,金旋下手够狠,根本不管对面是谁,这样的人物,为何之前声名不显?
典韦飞奔过来,朗声传令:“丞相钧旨,命镇南将军金旋到大殿议事。”
金旋轻笑一声:“金旋领命,走吧,典韦,我正要去问问,我这镇南将军兼南门城守,月俸几何?”
金旋走了,留下一片赞叹。怒打异族,力抗曹操,镇南将军果然威武,这样的好城守,为何不多几个?
典韦在前面引路,金旋紧跟其后,两人脚步如飞,来到丞相府前。
金旋皱起眉头:“典韦,你不是说到大殿议事吗?来丞相府干什么?”
典韦挠了挠头:“金太守,丞相就是请你到相府大殿议事。”
金旋勃然大怒:“典韦,我看你是个英雄,竟然为虎作伥?丞相府凭什么有大殿?我这就去问问天子,谁让曹操建的大殿。”
怒骂之后,金旋转身便走,典韦木立当场,回想着金旋的话,他沉思半晌。许褚从相府中跑了出来:“金旋呢?你怎么让他跑了?”
典韦轻喝一声:“许褚,说话客气点,金太守又不是罪人,跑什么跑?他去觐见天子了。”
许褚见典韦面色不善,想要劝解几句,典韦与他擦肩而过,直奔相府内交令。
丞相府大殿上,听了典韦的回禀,曹操轻轻点头:“典韦,奉孝说你思母心切,寝食难安。老夫赐你黄金百两,准假十日,在城外找一风水宝地,建一座衣冠冢凭吊令堂。”
典韦心中一惊,丞相莫非对自己起了疑心?有人捧过黄金,交给典韦,典韦只好向上谢恩,离殿而去。
皇宫之外,金旋挺身肃立。想见皇帝哪有那么容易?他赶到此地,便被拦了下来。
没有人进去通报,也没有人传旨召见。金旋进退不得,只能站在大殿外,将最近发生的事细细捋了一遍。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董承从皇宫里走了出来,他朗声传令:“陛下有旨,命镇南将军金旋觐见。”
金旋瞥了几眼守门的侍卫,举步向前。汉室倾颓,礼仪弛废,没有人搜身,也没有人盘问,金旋被董承领着,轻而易举走进皇宫。
董承轻声发问:“元机,你到许昌,莫非是借机敛财来了?”
金旋摇了摇头:“我不知花了多少心思,献出多少重礼,这样的敛财,未免太过蠢笨。”
董承轻叹一声:“曹贼蛮横,阻塞陛下视听,你兼领南阳太守之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要击败曹洪,所获的赌注分我一半。”
金旋侧目看向董承,只见这位大汉国舅鬓发斑白,面容憔悴。
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金旋轻声劝解:“先生,曹操势大,事不可为,还望您多多保重。”
董承轻笑一声:“事不可为而为之,方显忠良本色。金旋,你好生经营荆襄,朝中之事,有我在,料无大碍。”
金旋心中一阵翻滚,轻叹一声:“先生,若事有不谐,不要为大汉殉葬,我在武陵郡等着您大驾光临。”
董承拍了拍金旋的肩膀:“大汉数百年传承,若是倾覆,没人殉葬岂不寒酸?我身为国舅,怎能落于人后?”
金旋看着董承侃侃而谈,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片刻,大殿已在眼前。
金旋暗下决心:“既然先生亟需用钱,我比武赢的赌注,分您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