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将曹洪羞辱一番,挣了百两黄金,心情舒畅地上任许都南门城守。
围观的百姓见这位金大人上任之初,便痛揍前任、群殴曹洪,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样的城守,谁敢去惹?金旋当即宣布三项法令。
其一,黎民百姓从许都南门入城,不再纳进门钱。其二,文臣武将、朝堂上诸公从南门进城,每人次缴纳入城费一百钱。其三,曹氏门下从南门入城,每人次缴纳入城费黄金一两。
法令一出,百姓欢声雷动,文臣武将若有所思,曹氏门人则勃然大怒。
这是赤裸裸地挑衅,是对曹丞相的大不敬。曹氏门下一干战将,纷纷出城,聚集到南门外,准备进城,倒要看看金旋敢不敢收他们的进门钱。
第一个进城的是大将曹仁。他身材魁伟,面色威严,缓步进城,目不斜视。亲兵大喊:“曹仁将军进城,闲杂人等,给我闪开。”
金旋站在城头,冷笑一声:“曹仁将军好大的官威!纳过进门钱再走。”
曹仁声音冰冷:“我进出许都城门上千次,从未纳过什么进门钱,有本事你便来收。”
金旋点了点头:“曹仁将军,你主动坦诚拖欠进门钱之事,在下佩服。既然承认上千次都没纳过进门钱,我便算你的入城费为黄金五百两。”
曹仁怒气反笑:“五百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我要是不给呢?”
金旋轻笑一声:“你若不给,那便换个城门进城。”
“我偏要从南门入城,你拿我怎样?”曹仁向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进门。
金旋肃声传令:“记下来,就说曹丞相从弟曹仁,欠下进门钱黄金五百两,书写布告,加盖镇南将军大印,贴遍许都。”
曹仁勃然大怒:“姓金的,你敢!”
金旋哈哈大笑:“我是大汉镇南将军。我的城守之位,是曹丞相亲口举荐,天子下的御诏,我背后有大汉威严、丞相虎威,面对你曹仁,有什么不敢的?”
曹仁后背冒出冷汗,金旋话说得太狠,他难道要冒犯天子,甚至丞相?
丞相绝不会怪罪我!我管他小皇帝怎么想!曹仁后退无路,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走进城门洞,两侧的太阿精兵纷纷端起手弩,对准曹仁。曹仁感到一阵后悔,此时金旋若起了杀心,他根本无处可逃。
曹仁停下脚步,冷笑一声:“金旋,你要动手杀人不成?”
金旋走下城头,进入城门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句话,曹仁将军可曾听过?”
曹仁心中一阵暗骂,为了收我的进门钱,该死的金旋还特意写这样一段拗口的话出来。
沉默片刻,曹仁拱了拱手:“镇南将军,是我小看了你,进门钱我会命人送到馆驿。”
金旋摆了摆手:“曹仁将军,你可不要送错了地方。这些钱是公款,我金旋不会私用。”
曹仁没有心情去抓金旋的字眼,命亲兵去取黄金。城门外的众将大为震动,丞相股肱心腹、大将曹仁竟然交了进门钱,而且一交就是五百两黄金。
现在换个城门,难免被他人耻笑。若是硬闯,武陵精兵端着手弩,杀气腾腾。万一哪个愣头青真的射出一弩,狭小的城门洞里,不死也要重伤。
许褚长叹一声:“金旋,就知道算计不过你这家伙,我花钱消灾,一两黄金而已,就当饮酒喝掉了。”
此时粮食紧缺,许都酒水极贵,一两黄金根本不够许褚喝一顿酒。
许褚纳了进门钱,走进城门洞,与曹仁并肩而立。金旋轻笑一声:“许褚,难得你这么讲义气,多问一句,你之前交过进门钱没有?”
自然是没有交过,金旋的问题许褚无法回答,只好瞪着一双大眼沉默不语。
曹仁亲兵很快捧着黄金赶了回来,金旋命人收了黄金,拱手施礼:“两位将军,冒犯了,请进城吧。”
曹仁心中纳闷,这么短的功夫,哪里筹来的五百两黄金?许褚以为曹仁气不过,拉着他进了城。
亲兵看出了曹仁的疑惑,走到他身边,轻声禀报:“大帅,黄金是向曹洪将军借的,他命人在前面不远,支起摊子放贷。”
曹仁哭笑不得,金旋和曹洪不是串通一气,商量好的吧?一个收钱,一个放贷,一笔钱挣两次?
眼不见心不烦,曹仁不知劝过曹洪多少次,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个堂弟就是不听。随他去吧,不知五百两黄金还的时候,要加多少利钱?
曹氏门人一个个进城,最少的交了一两黄金,交的最多的,竟是曹宪。
她走进城门洞,来到金旋面前,扔出一枚木牌:“金旋,拿着这枚木牌,这是我的进门钱,黄金一千两,等你比武之后,我赢了钱,便兑现成黄金。”
曹宪明眸含笑,一句话说得金旋大喜。曹宪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肯出大笔黄金赌自己获胜,这一次就让你大赚一笔。
大早上就看了连场大戏,百姓暗呼过瘾。有胆大的百姓,开始进城。金旋大手一挥,太阿精兵分成十队,细细查验入城之人。
太阿精兵手脚麻利,百姓入城速度很快。果然不用纳进门钱,百姓齐声称赞,镇南将军是真正的大汉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