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从田晴嘴里问出满意的答复,天子圣旨到了。金旋心中不爽,这种不见面的赏赐,多半没什么好事。
金旋干脆托病不起,来宣旨的韩融也不介意。屏退外人,直接把圣旨扔到金旋身上。
“看看吧,陛下隆恩深重,准备去觐见谢恩吧。”
金旋挣扎着坐起来,拉开圣旨,看得一头雾水:“封震南将军,兼任许昌城南门城守之职?太仆,陛下这是何意?”
韩融摇了摇头:“圣意岂能轻易猜度?你明日大殿觐见谢恩吧。”
金旋摆了摆手,田晴取过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囊,韩融慢吞吞将钱囊收起来,轻笑一声:“我向陛下进言,请你兼任南阳太守,可惜曹丞相力排众议,命你兼任南门城守。”
韩融人老成精,一张嘴便将董承的进言揽到自己身上。
果然是曹孟德作梗,这个老家伙,怎么可能让自己做南阳太守?
金旋冷笑一声:“难道镇南将军就是镇守许昌南门?天子就是这样对待千里来献传国玉玺的有功之臣的?”
韩融连连叹息:“元机,你还是太年轻,进许昌城时出手伤人,被曹丞相抓住了把柄。他向陛下上奏,允许受伤兵丁的亲朋挚友与你比武切磋。”
这是为了顺利让曹洪和自己比武,金旋挺身而起,下了床榻:“曹贼欺我太甚,不管是谁来挑战,我都会让他们后悔。”
韩融心中暗笑,眼前的金旋毕竟还年轻,被曹操设局坑害,便沉不住气了。此行目的达到,韩融拱手告辞。
金旋命田重代他送韩融出门,田重返回后,脸上布满了担忧之色。金旋哈哈大笑:“田重,不要垂头丧气的。放出风去,设局赌我与人切磋,就说无论谁来,我金旋都会连胜五场。”
田重连连摆手:“姐夫,你这又何必,武陵虽薄有积蓄,却不能赌气挥霍。许昌城风云汇集,藏龙卧虎,姐夫虽勇,连胜五场却极难。”
金旋还未讲话,田晴冷冷开口:“阿重,我与你说过,你姐夫让田家做什么,那便做什么。我田家百年积累,难道输不起些许黄金?”
田重脸色突变,深深施礼:“姐夫,是田重失言,我这就去操办赌局之事,无论多少黄金,田家都拿得出,输得起。”
感动之余,金旋胸中充满了不平之气,身边人都不看好自己能连胜五场,我偏偏要赢给你们看。
气愤之下,金旋并未上殿谢恩,次日清晨,直接到南门上任。
金旋走在当中,苗木在左,土行在右,三人身后是五十名饱经洗礼的太阿精兵。
列队向前,杀气弥空,路旁的一间酒楼上,一个黑脸大汉点了点头:“大哥、二哥,难怪金旋能够当面杀败纪灵,此人身上,虎虎生风。”
一个红脸大汉轻笑一声:“翼德,带兵能让你称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金旋这小子并非浪得虚名。”
酒楼上的三兄弟,正是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探听到金旋今日要到南门上任,特意来见识一下这个在许都声名鹊起的年轻人。
关羽、张飞临窗而坐,刘备隐在角落里,不愿抛头露面。
金旋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举目望去,一眼看到了关羽,卧蚕眉丹凤眼,红脸大汉,竟是关羽。关羽身旁,豹头环眼,黑脸虬髯,正是张飞。
金旋拱手施礼,微笑致意,关羽、张飞拱手还礼,眼看着金旋一行人快速走过。
太阿精兵受金旋的特训,走路向前整齐划一。数十人的脚步声,汇合在一处,周围百姓纷纷喝彩。
“武陵军兵,竟然强悍至此?”太阿精兵背弓挎箭,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配合上整齐的步伐,让人看得震撼。
刘备叹息一声:“你我兄弟若有如此精兵,何惧小儿吕布?”
南门遥遥在望,金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关羽、张飞前来窥视,自己在许昌城扬名的目标,开了个好头。
曾与金旋发生冲突的城门官迎了上来:“金太守,请随我上城头,我将守门大令,移交给你。”
金旋冷笑一声:“滚开,我奉天子御诏守许昌南门,不用你的狗屁大令。”
城门官不闹不怒,转身离去。走出十几步,此人冷笑起来:“金太守,我们会向你挑战,以报兄弟身死重伤之仇。”
金旋毫不犹豫,先前疾奔几步,一脚将城门官踹翻在地:“我刚刚上任,便有人向我讨战,竖子无礼,当我金旋不会打人吗?”
事实证明,金旋精擅打人之道,三拳两脚,将城门官打得极狠。此人颇为硬气,不喊不叫,冷冷地看着金旋。
金旋毫不示弱,一边打,一边赞叹:“好身手,难怪敢向我挑战,我若不全力出手,恐怕要败给你了。”
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城门官被打倒在地,不住翻滚,哪里有什么好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