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金旋与郭嘉一见面便火星四溅。
田重先一步到许昌,深知郭嘉的身份地位,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太守、奉孝先生,还请趁热喝茶,凉了味道便逊色了。”
金旋哈哈一笑:“奉孝、两位将军,尝尝我带来的君山香茶。”
郭嘉举杯饮茶,连连赞叹:“好茶,若在贤士居,这样的香茶,怕是要一两黄金一杯。”
典韦、许褚满脸震惊,早就听说过君山香茶,没想到竟如此昂贵?
金旋心中得意,轻轻摆手:“没那么贵,顶多半两黄金,不过要在雅间才能喝得到。”
这一次,郭嘉也忍不住咂舌。想进贤士居的雅间,要有土豪牌或名士牌,这样小小一杯茶,竟然需要一两半黄金才喝得到。
想到此处,三人顿觉眼前的清茶香气扑鼻,闻之欲醉,让人飘飘欲仙。
香茶喝完,郭嘉叹了口气:“金太守,有了这样的摇钱树,武陵郡想不富庶都难。”
金旋点了点头:“倒是稍稍赚了些黄金……”
田晴看着金旋装腔作势,差点笑出声来。君山茶叶今年的产量不高,贤士居卖得更是名气,再香的茶,喝久了味道也会寡淡。
郭嘉轻笑一声:“金太守派人送来的重礼,我早有耳闻,如今更是送来了传国玉玺,荒天僻壤的武陵郡,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金旋谦虚起来:“那些礼物是田氏拿出来的,我不过借花献佛罢了。至于传国玉玺,是奉景升公之命献给天子,金旋不敢贪功。”
田重连连摆手:“田氏一族受太守大恩,些许财物算得了什么?这次到许都献礼,能与奉孝先生、典韦将军、许褚将军见面,田重真是三生有幸。”
金旋借此机会,正式引见韦青桐、田晴给郭嘉三人认识。
郭嘉眼神中流露出赞叹之色,他拱手施礼,风度翩翩。许褚拱了拱手,并没把二女放在心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典韦恭恭敬敬施礼:“青桐姨娘,我娘亲出身京兆韦氏,尊名青霖。”
韦青桐面露惊讶之色:“你竟是青霖大姐之子,大姐曾是韦氏一族中的明珠,可惜我素未谋面。大姐远嫁后,音信全无,如今可还安好?”
典韦神色一黯:“我三岁的时候,娘亲便已经过世。据我爹讲,娘临行之前,念念不忘要回京兆探亲。可惜适逢乱世,典家避乱远地,未能替娘亲了却夙愿。今日见到您,典韦便想起了我的娘亲。”
说话间,典韦真情流露,虎目垂泪。
怪不得此人名叫典韦,原来母亲叫韦青霖。
金旋心中一动,若是没有这层关系,典韦很快便会死于张绣的算计之下。如今有了这层关系,能否趁曹操征讨张绣的机会,将典韦救下来,收之麾下?
典韦忠心护主,死而后已,是万里挑一的猛士。金旋瞬间便下了决心,说什么不能让他死于乱箭之下。
韦青桐伸手虚扶:“典韦将军与灵堂感情至深,让我看得动容。你我年岁相当,平辈相称便是。”
典韦直起虎躯,不肯再坐下。郭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许褚满脸喜色:“典韦,你总是和我念叨你娘亲,今日见到了娘家人,实在难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再和金旋计较了。”
典韦皱了皱眉,忍住了没有开口。郭嘉轻笑一声:“金太守,仲康说你向他索要汤药费,不知想要多少?”
刚刚金旋去送曹宪,在馆驿门外与郭嘉三人相遇,即便现在躺回榻上,也无法再装病。
金旋毫无尴尬之色:“昨日花重金请了王御医为我诊治,又喝了几幅名贵汤药,今日才能下地走路。看来典韦将军的面上,汤药费就算黄金二百两。”
许褚勃然大怒:“金旋,你好歹是一郡之主,竟跑到许都来讹钱?明明是你打了我,凭什么跟我要汤药费?”
金旋冷笑一声:“是你在城门前劫掠在先,我只是出手保护传国玉玺,无奈反击罢了。”
若论斗口,许褚远不是金旋对手。他还要反驳,郭嘉摆了摆手:“黄金二百两不多,金太守,这笔钱可否宽限几天?”
金旋点头:“离开许都前给我就行。不过,我觐见天子后,便要辞行而去了。”
郭嘉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声音肃穆起来:“大汉丞相令,武陵太守金旋金元机与曹洪三日后在城北校场比武。”
金旋装作大吃一惊,随即冷笑起来:“我是武陵太守,领天子御诏,景升公钧旨。丞相的大令,恕我不能轻接。”
郭嘉手捧大令,目光清冷,许褚眉峰挑起,典韦则面露难色。
僵持一阵,郭嘉轻笑一声:“既然如此,这支大令我便还给丞相。金太守,你与子廉的比武,势在必行。我和你赌二百两黄金,你若胜了,给你四百两,你若败了,汤药费一笔勾销。”
金旋哈哈大笑:“许褚,你要不要也赌上一赌?”
许褚哪里受得了激:“赌就赌,我也和你赌二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