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可乐哈哈笑道:“你仿造一张出来,那顶什么用呢?我们要造的话,就要造它个成千上万张出来。”
安歌道:“要是想造那么多的话,得刻版印出来,一般的印刷机可印不出这么精致的钞票来。”
付可乐得意地笑:“印刷机我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德国海德堡最新的全自动圆压平印刷机,就在上海。”
安歌问道:“你要印那么多假钞干嘛呢?要拿去坑谁?”
付可乐正色道:“当然是拿去坑日本人啊。如果我们能够造出大量的日本人自己都分辨不出来的日元,就可以大举抢夺日本人的资源,可以大大削弱日本人的战争潜力。即使我们造不出大量的,只能造出相对少量的,也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此消彼长,一进一出,意义是非常大的。”对付可乐而言,制成日元假钞不仅将给日本人造成重创,还能帮助罗斯教授他们解决,还困在德国境内的犹太人朋友们出逃的资金问题。
安歌道:“我明白了。有了最好的印刷机,你要是再解决了纸质的问题,其他的事情我能帮上不少忙。”
付可乐道:“嗯。我在上海还有几个德国犹太人朋友,两个柏林艺术大学的画家和两个印刷专家,到时候你和他们一起合作,我相信这事情一定能成功。”
安歌点头道:“还有这样强力的人合作,那把握确实就更大了。你的这张日元我留下了,有空的时候我多琢磨琢磨。”说完,她就这张百元大钞的日元收了起来。
付可乐道:“我明天再去给你弄个放大镜过来,这样细节部位能看更清楚一些。不过这事情是要做长远打算的,不用急于一时。当下我们先把邀请函造出来,先搞定日本领事馆里中国政府部门败类的事情。”
“放心吧,邀请函包在我身上了。”安歌自信地打包票。
第二天,付可乐果然带了个放大镜过来,还是一支能够放大到30倍的高倍放大镜。安歌接过放大镜,将两张伪造好的邀请函递给了付可乐。安歌拿着放大镜看日元百元大钞,付可乐拿着邀请函翻来覆去地看,两个人都很是满意。
“进了日本领事馆以后,在酒会上你打算怎么行动?”安歌问付可乐。
付可乐回答道:“进去以后,我先盯住日本总领事木村飞鸟的行踪,看看有哪些人和他私底下见面。我有一个袖珍的照相机,到时候把那些人的照片一个个拍下来。”
安歌道:“这件事情我也可以帮你的。要是出现什么情况,你没拍成照片,漏拍或者没拍好的。只要是我认真看过几眼的人,回头就可以帮你画出人像,拿来认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付可乐喜道:“太好了!你还有这个本事啊。到时候我们就一起盯着,我拍照,你用脑子记。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安歌就像是一个大宝藏,在她身上不断能够挖掘出新的惊喜。
那边拿着放大镜查看日元百元大钞的安歌突然咯咯笑起来。付可乐惊讶地问:“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安歌放下放大镜,笑着说:“这日元上面的两个章,刻制的时候都有用到了我们安家的一种刀功技法。”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付可乐大惑不解。
安歌解释道:“早年间,日本有过多位篆刻家来过西泠印社交流。说是交流,那是给他们脸上贴金,照顾他们的面子。实际上,他们哪里有值得我们去学的东西,只有他们学我们的份。这些日本篆刻家就学了我们不少的普通技法,其中也有我们安家的技法,并带回日本流传开了。至于我们安家的看家本领,连我这个女子都是到了这一代才第一次得到传承,那是绝对不会教给日本人的。”
付可乐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样看来,咱们以后造日元,这章你可千万不能刻太好了,否则日本人很容易就查到西泠印社这里来了。”
随后,两个人就开始今天的日语课程了。由于一段时间之后安歌要去上海了,和付可乐在一起学日语的机会就不多了,虽然也可以通过电话、书信沟通,显然差别是巨大的。所以他们就决定,要特别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尽量和付可乐在杭州警官学校的上课时间错开,同时将每天的日语课程的长度增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