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志道:“我愿领兵驻守在此,断不会使得陈国一兵一卒过江。”
窦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段思贤得了谢至仁,杀李守一擒淮王,气势正盛,恐怕他心里已经对我姜国起了心思,如今正好借羊首山宝藏之事试探。”
顾知明不可思议道:“相国是说段思贤对我姜国起了歹心?”
窦宪忧心忡忡道:“若我料的没错,这次来援的必然是谢至仁,如果这次不能让段思贤感觉到疼,让他觉得此时和姜国起冲突讨不了好去,我姜国从此怕是不得安宁了。”
听的窦宪如此说,周行志恍然大悟:“难怪相国起大军二十万前来,我还以为小题大做,原来相国早有谋划。”
窦宪道:“国内刚刚结束与东戎战事,此时我也不想与他段思贤起冲突,若段思贤不把目光放姜国上,给我五年时间,也就不会像如今这么为难。”
周行志安慰道:“相国不必担忧,那谢至仁能胜李守一却有许多巧合之处,若非赵宇突然出现在天门关,李守一未必会败于他手上。”
顾知明嘟囔道:“那谢至仁全凭运气才有天门关一胜,若是我,早已杀进淮国了。”
窦宪闻言大怒,走到顾知明身边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就你厉害!”
见到窦宪是真怒了,顾知明不敢说话,乖巧的躲在一边。
此时有人进来:“报相国!谢至仁已至凌超大营!”
“果然还是来了。”
当夜顾知明领了三千骑前去打探虚实,远远的便看见的陈军营帐连绵几十里,营地内人声鼎沸,火焰把天空都烧红了。
顾知明心下惊骇,不知道谢至仁带来了多少人马,正进退为难之际,陈国营中一队人马奔驰而来,顾知明见事已败露急令后退。
陈军也不追,任由顾知明回去。
顾知明回去之后,向窦宪说着见闻,心惊道:“我观其营寨连绵数十里,恐有三十万人!”
周行志追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绝无半点虚言!”顾知明保证道。
窦宪踱步良久才道:“数日之内,段思贤怎么能调动如此之多的军马?难道陈淮大战的军马没有散去?”
周行志也道:“太快了,如果陈国随时都能调集几十万军马,陈淮之战怎么也不可能让李守一孤军杀到万安城下。”
窦宪与周行志对视一眼,两人脱口而出:“谢至仁在使诈!”
第二日准备好了的窦宪等人始终不见谢至仁来攻,想不通谢至仁打什么主意。而明月峡内的江锋也不见他派人去救援,实在是诡异至极,他谢至仁不是是来救人的吗,怎么按兵不动了?
可越是如此,窦宪越觉得有诈,只得加派人手加固营寨,多派人手打探虚实。
第三日谢至仁大张旗鼓列阵,只见兵马连绵不见尽头,派人来阵前叫战,窦宪约束士兵不可轻易出战。
谢至仁命人射了一阵箭雨,见窦宪不战,便令数百士兵在两军之间席地而坐喝酒大骂窦宪,语言难听之极,气的顾知明数次请战都被窦宪拒绝。
两军对峙到晚上,谢至仁才撤军回营。
夜里谢至仁命副将冯献之领一万血屠卫绕开敌阵杀进明月峡轻松救出江锋。
顾知明领兵来追杀,与血屠卫混战一场,其带领的姜国重甲骑兵因着人数劣势被冯献之杀退,顾知明虽然悍勇却也挽回不了败局。
窦宪没有责怪顾知明,只是面色更加凝重,对手用兵老辣无比,虚虚实实让人摸不清,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有此一败,顾知明老实许多,再也没有那眼高于顶的模样。
周行志道:“经此一胜,敌军必然大意松懈,正是劫营的时机,末将请今夜劫营,杀一杀敌军锐气。”
窦宪叮嘱道:“不可恋战。”
半夜周行志与顾知明领着人马趁着夜色摸到离陈军大营一里开外的树林里藏了起来。
顾知明带着几个人摸上前去,果见陈军守卫没有以前严密,好像谢至仁也因为救回了江锋奖赏不少,营地内乱哄哄的。
周行志听的怎么一说,略一沉吟便决定动手,但不是正面冲阵,而是绕了一段路,从后面袭击。
顾知明率先冲进营内,只见的营内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撞进营帐,只见的空空如也,以为中计的他接连挑了数座营也是如此,忙与周行志汇合。
“谢至仁果然是虚张声势!”
此时陈军叫喊着杀来,周行志领着骑兵不与之交战,往自家大营飞奔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