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仁接到段思贤的命令,匆匆回到了血屠卫营地,准备出征。
杂事自然有手下的人去做,他看着江北的地图陷入沉思,直到一个人走了进来打断了谢至仁的沉思。
谢至仁打断了他的施礼,示意他上前来,叫他介绍前线的战况。
来人正是为凌超送来急报的人。
谢至仁在他的叙述中,不时在地图上标注着,等到那人说完,地图上已经画了许多圈圈点点。
“大都督,请救救水军的兄弟。”来人跪下来哀求道。
谢至仁挥了挥手,命人把他带了出去,传令天明拔营出征。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陆之逊带着数千人马立在一旁,看见谢至仁的大旗出现,拍马迎了上去。
“陆公子这是干什么?”谢至仁平静的问道。
陆之逊道:“我愿追随大都督前去杀敌。”
“你可有大王军令?”
陆之逊道:“这些都是我陆家儿郎,自愿为国杀敌,就不需大王准许吧?”
如此说法确实没有差错,而陆之逊在谢至仁看来确实也是陈国少有的知兵之人,有他相助自己也凭添一份力。
“你可会水战?”谢志仁问道。
陆之逊闻言大喜:“末将生于江南,水战也略通一二。”
“你持我将令,统领水军,出海北上,攻下临沧城,没我命令不得放姜军后退一步。”谢至仁道。
陆之逊闻言,面有难色,他自然知道临沧城所在,那是姜国边境重镇,自己孤军攻取临沧城必然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落的全军覆没的下场。
谢至仁看出了陆之逊的犹豫,也明白此事的难处,道:“我料那临沧城必是姜国大军屯粮之地,若能拿下此城,则姜国此战必败。”
陆之逊咬了咬呀,把心一横问道:“不知道现在水军还能调动多少人马?”
“三万。”谢至仁道:“临沧城远在敌后远离战场,守卫必然松懈,你若攻进城,能守则守,不能守便尽数烧掉城中粮草,我便算你此战第一功。”
陆之逊在心中细细盘算,这临沧城不大,临海不过五十里,被丘陵环绕,可以藏兵,若攻之不下自己也也可从容退回海上,虽然此行看上去凶险无比,但却并非不可为。
“末将领命!”陆之逊抱拳道。
谢至仁笑道:“你且放心,我会尽量拖住姜国人十日,为你攻打城池争取时间。”
陆之逊领兵去了,谢至仁一路向北,大军乘船过了大江,便再次接到江紫宸的急报,说窦宪猛攻凌超大营,虽然没有被攻破,但军卒死伤不少。
谢至仁点了点头,不出他所料,凌超此人果然还是守住了,能在声名赫赫的窦宪手下把大营守住,果然不负善守之名。
时值深秋,谢至仁见道旁农田内有无数稻草被农人立于田间,便令所有士卒每人皆带一束稻草随行。
众人不解其意,但任然遵命行事。
江紫宸没有与凌超一起呆在大营内,他料定段思贤必然会派人前来救援,若是被姜国游骑侦的消息,必然会从容部署,便与凌超商议由他带着一队人马游荡在战场周围,保证姜国不能轻松的探听消息。
接连与姜国斥候交战,果然没能使得姜国讨得了便宜。但心中却也有些想不明白,若姜国派那顾知明出战,自己是断然讨不了好的,为何窦宪却一反常态没用顾知明,他这葫芦里面埋的是什么药。
姜国大营内,顾知明也正因此事气鼓鼓的在窦宪营中晃来晃去,也不说话。
窦宪被他弄的烦了,终于把目光从地图上转移到他的身上:“敢在晃一次,小心你的腿。”
周行志在窦宪身边道:“有事说事,别耽搁相国时间。”
窦宪瞪了周行志一眼。
顾知明抓住机会,上前对窦宪道:“相国,如今敌军援军未至,何不彻底击溃陈军,拿了黄金回国?”
窦宪继续看着地图,语气平淡道:“昨夜你去袭营也没成功,如今却谈击溃敌军,那里来的自信?”
顾知明尴尬道:“那不是一时大意嘛,没想到这凌超这乌龟壳这么结实。”随即拍着胸口保证道:“相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把凌超擒来。”
窦宪没有接顾知明的话,看向周行志,问道:“你觉得此战该如何应对?”
周行志指着地图道:“陈国在江北这块地对我姜国威胁太大,随时都可以借此攻击我国,末将以为当把陈国的势力彻底赶过江去。”
窦宪揉了揉额头:“把陈国赶过江去,我却要在此驻扎大军,但他却能凭借水军之利,随时能夺回去。我姜国没有水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