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很喜欢观察别人的行为和环境来换位思考，这是他谈判时的习惯，从试探开始到逐渐掌握主动，这种类似侧写的能力带给他很多领悟，但他偶尔也会入戏太深，言谈举止会习惯性地模仿。

荀谌沉默了很久，他伸手敲了敲脑门，长舒了一口气：“谢过元皓兄！”

“不必，回城之后，你还是先休息一阵！等一切调整好，再去见主公，不然你这状态势必会让主公震怒！”田丰摆了摆手。

“那我现在写奏章，等回去后，还需兄长将此呈于主公！”

“也好！”

……

张耀终于回到山上了，没赶上过年是挺遗憾的，但是来自家里和山上的嘉奖倒是让他开始沾沾自喜。但是没高兴多久，来自王零的一个约见，就让他发愁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要去西凉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将田丰和荀谌送走后，王零就约见了张耀，其实这两件事只是恰好发生在同一时间罢了。没在他们身上花费多长时间，王零虽然看出了荀谌离开之前的精神状态较来之前有很大不同，但也没出言提醒，毕竟不熟。

王零进入一间采光极好的屋子，下午的阳光总让人觉得慵懒。一张长长的桌子两侧，男女分列而坐。

刘言锡坐在首位，在讲着一些关于经济上的事，见到王零来了之后，带头站了起了：“这么快？你还真是把他们赶走了！”

“是啊！留在山上还要额外安排人盯着他们，太麻烦了！”王零坐到下首位，这里本来就是空着给他的。

“那你来讲一下明年的安排吧！”说着刘言锡就要起身。

王零拉住他，没让他起身：“不用了，还是你安排这些，大家都放心，我只是来安排一下陇西的事。”

“好，那我们继续讲货币推行后可能要出现哪些问题，以及要如何解决……”

王零仔细听着刘言锡讲着他对经济的一些理解，偶尔也会询问坐在另一侧首位的张氏。不得不说，这些能把商业做大的人，对于利润的嗅觉都很灵敏。

“货币，本质来说就是一种债务，是……”刘言锡侃侃而谈，后面的这些基本就是王零的原话了，什么不是简单的零和博弈，合作才能赚大钱的说法，通俗易懂！

在刘言锡说完自己的感受和安排好具体的任务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王零。王零面不改色的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放置在桌子上，这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