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刘言锡出声训斥。
“诺!”众人应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王零是时候出来扮红脸,假装咳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不必灰心,只要继续做事,莫如那些鬼迷心窍的人,这迟早会有你们的一份!”
这样说,他们也就好接受一点。对于领导来说,画饼是一个必要的技能,而做饼和分饼也是很重要的。桌上的这枚牌子之所以会引人注目,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和分饼有关,拿到这枚牌子就类似进入董事会了,占有一定量的股份和利益分配。
当然这件事还是麴义传出去的,这个人武人有的缺点他都有,更别说炫耀这种事了。不过他也只是拿出来炫耀一番,没有让其他人看到其中内容罢了,可能本意是为了表示受恩宠,造成的结果也有好有坏。
好的是,大家都有了奋斗的目标;坏的是,王零快被那些人逼疯了,遇到个人都会旁敲侧击地询问到底什么时候能获得这种信物。
王零也只是用这种类似表示“吾之子房”的东西来收拢人心,当初也没想那么多,既然大家都想要,那他也就顺水推舟,重新拟定了有关奖赏的条例,在年会中向大家颁布,也就平息了议论。
其他人走光之后,王零目光直视着对面的张氏:“你也要听?”
张氏默默颔首,不发一言,这是她的表态,不会干扰这件事。
“那好!”王零转身对着张耀说道,“第一个问题,你姓张,还是姓甄?”
张耀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糊涂,只能喃喃道:“本姓张,受甄家厚恩,故改姓甄!”
这个答案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王零却非常不满意:“那你心里,认为自己姓什么?不要看你家主母,我问的是你!”
张耀低下头,犹豫了一番,还是坚定地说道:“甄,我名甄耀!”
“那这件东西暂时不能给你!”王零将令牌收回。
对面的张氏脸色又难看了起来,这种事怎么看都是在针对他们甄家。
王零看着甄耀眼神中的失望,开口说道:“这次西行,你和麴义合力带回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西域的种子,按功劳算,最起码应该和麴义相同了。但他是武人,在他上山之前打过的仗,河北几乎没有人不知晓的,这便是名望,所以他能坐得起雁门太守。”
“至于你是否认为我针对你们甄家,今日无外人,我可以直言!是,我就是在针对甄家,本来世家的盘根错节我还是了解不深,但是你们入山后我才知晓,仅你们一家便可勾连起,我家,赵大家和张燕家。而且麴义也曾多次受过你家的打点,虽没结姻亲之好,但是关系也尚可。但这些其实我并不在意,因为你们没有过界!”
王零起身踱步,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张氏的身旁:“到底什么时候我觉得非要整治你们一番了呢?或许从一开始你试图往我枕边塞人的时候我就起了这心思吧!你到底要做什么?甄家主母!哦,对了,论亲戚辈,从筠儿那里算,我还得叫你一声远房表姐!”
张氏或许早就成竹在胸,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似笑非笑地盯着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