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
秦某是位有节操之人。
你说我是不拒绝呢,还是不拒绝呢。
唉.....这种事怎么能让我秦伯庸先开口......秦飞喝了口茶,淡淡道:“苏姑娘请便,顾某自会歇息。”
什.....什么意思,合着本姑娘舞白跳了,琴白弹了?
苏小小微微一愣后,便开始小声抽泣。
这脸是说变就变,和秦飞的狗脸有得一拼。
两人简直是绝配!
“公子,是不是奴家哪儿做得不好,惹公子不高兴了。”
“还是.....还是公子嫌弃奴家是教坊司的人?”
“奴家的身子可是清白的.......”
苏小小的眼眶微红,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小脸蛋滑过。
有道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美人的眼泪,总是那么轻易打动你。
男人的欢心,偏偏特别不切实际。
苏姑娘,你这会的有点多了,这让秦某如此甚好。
哭吧!
女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这时候流泪的若是小郡主,秦飞一定端个小板凳,嘴里磕着瓜子,一直看着她哭。
让她哭到天荒地老,哭到海枯石烂。
反正没听说流眼泪,流死人的。
“唉!”
秦飞长叹一声:“苏姑娘,你这是何必呢?”
“顾某非良人也。”
此话一出,没想到苏小小哭得更厉害了。
她抽抽噎噎道:“奴家随娘亲自幼便被卖进了教坊司,小时候,我娘亲为了不惹闲话,总是低三下气,处处矮人家一等。”
“就是因为有我在后面拖累了她。”
“她们常在背后对我娘亲指指点点,骂我是拖油瓶。”
“所有脏活累活都指使我娘亲去干,我娘亲本是大家闺秀,到了这儿却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她那双手,一年到头都是大口子。”
“呜呜~~.......”
苏小小的眼泪如屋檐上的水珠一般,一颗一颗往下掉。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唉....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只听她继续抽泣道:“七岁那年,我娘久病成疾,卧床不起,连喝两副药都不见好。”
“最后......”
“最后她老人家入土的时候,连口棺材都没有。”
苏小小抹了抹泪痕,继续说:“公子,奴家在这小院已经两载有余,为的就是等公子你来。”
“若是公子嫌弃奴家,那奴家......奴家自当离去。”
唉!
苏姑娘,你这样一说,好像我秦伯庸如禽兽一般,丝毫不懂怜惜。
只不过这话听着咋那么耳熟。
老父亲酗酒爱赌博,老母亲体弱多病常吃药,有个弟弟不成器,全家老小都靠我..........
“苏姑娘,你误会了。”
秦飞叹息一声,带着些许歉意说:“苏姑娘才貌双绝,乃世间罕见奇女子,顾某实在是不敢亵渎姑娘的清誉。”
主要是,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你也说了,你在这儿待了两年,就是为了等我,谁又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用两年的时间去谋划。
你有你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顾虑。
都是千年的狐狸,还吹什么聊斋。
苏姑娘,你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但烫手........
“姑娘放心,顾某明日便与修远兄商量,以后绝不会再有人打扰姑娘,还姑娘一个自由身。”
秦飞底气十足的画了个大饼。
“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