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祝修远见秦飞吃得差不多了,轻声问道:“二少爷,今晚可留宿?”
若是别人,祝公子绝不会这么问。
他会说:于伯父,香香久闻您书法高绝,一会儿您可得留下来不吝赐教。
嗯,学书法,学外语,都是爱学习的人。
但秦飞这是第一次来。
毕竟是第一次嘛,出于含蓄,礼貌性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常人,看见小小这样的绝色,哈喇子都得用盆来接,这事儿根本就不用提。
可自秦飞踏进这间院子时,根本没看小小几眼。
一副老子就是来干饭的!
这就让祝修远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这位秦二少爷的水太深,还是苏小小的水太浅。
这一点,祝公子虽已阅人数,但目前的情况,他也吃不准。
苏小小听见这个问题后,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动。
甚至有些期待。
“留,还要叨扰苏姑娘。”
秦飞点了一下头,面含笑意看向苏小小。
这一瞬间。
两人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二少爷,那您先歇着,修远告退。”
祝修远适时起身离开,这时候还杵在这儿,那就有点不懂事了。
此时。
天色已黑,繁星点缀在夜幕当中。
若是站在上空俯瞰京城。
可以看见万家灯火暖春风,人间星河蓬莱中的景象。
这是一幅美妙的画卷。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那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公子,奴家伺候你沐浴可好?”
说这话时,苏小小的脸红了,红得像一颗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特别是她眉宇间那股子,羞答答的柔情。
真叫人,难以拒绝。
怪不得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典故。
在这儿洗澡,就这个档次,费用肯定不低。
姑娘,我秦伯庸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岂会贪图享乐。
有道是,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何苦留恋温柔之乡。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苏姑娘,虽然你不小,但切莫将天下英雄小觑........秦飞点点头:“有劳苏姑娘。”
“公子,这边请。”
苏小小眸子一亮,将秦飞带到隔壁房间。
房间内布置得典雅高贵,一点不像风尘女子的卧房。
比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闺房还要强上一筹。
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吸入鼻腔之内,让人浑身燥热,莫名滋生一股悸动。
黄梨木做的大浴桶,正冒着白腾腾的雾气。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所以,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公子,奴家为您宽衣。”
苏小小将房门关上,走过来一双纤纤细手就往秦飞腰间摸去。
“不用,我怕生。”
秦飞一脸正气的拒绝,绝不是因为他的绣花针拿不出手。
怕生没事,一回生,二回熟.......
苏小小培训了那么久,知道进退二字:“好,那奴家在外面候着。”
........
.......
就在秦飞泡木桶浴的时候。
教坊司的街边,小郡主窝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韩保生则盘坐在车架上吐息。
该死的秦飞,该死的秦飞......小郡主抱着小短腿,蹲坐在车厢一角,小脸蛋被冻得发青,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咒骂。
虽说她也修了武道,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身体只停留在七岁。
她这个七品武夫,掺杂了太多水分。
这大冬天,冰天雪地,凉风嗖嗖,她只能时不时的运转气机驱寒。
小郡主不是没提议回镇国公府,可是被拒绝了。
韩保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只是马夫。”
当时就给小郡主气炸了,你堂堂一个高品武夫,屈尊给秦飞那个王八蛋当马夫,我都觉得丢脸.......
但小郡主的原话是:“韩大叔!”
“我觉得你干马夫太屈才了,我举荐你去禁卫军当骁骑将军,三品武将,如何?”
“或者直接去岐王府,让你当总管,怎么样?”
韩保生却闭上了眼睛,继续吐息,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待在这儿,可以走。”
小郡主当场噎住。
这老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简直就是老顽固。
一个骁骑将军不比你当马夫强上千倍,手底下几千号人,要啥有啥。
我家岐王府的大总管,难道不香吗?
财政大权都交给你管。
岐王府耶,那是我家岐王府,除了皇宫,也就我家岐王府最阔气。
你你你......小郡主只觉得居然自己也有计可施的时候。
秦家的这几个王八蛋,真是一个比一个讨厌。
那个断了胳膊的丁青,整天拉着个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千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