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这么看习惯的李淙衍,气焰很低的来了一句:“我说怎么一直疼呢。”
听到李淙衍的这句话,云将离明显的更生气了,周身散发着莫名的低气压,李淙衍都被影响了,乖乖的任由云将离处理着受伤的手,不敢再说话。
没一会,云将离从李淙衍掌心的伤口里挑出来一细小的瓷片。
止血,上药,包扎,做完这些后,云将离周身的低气压还是没散。
“别这样,朕是皇上,你是太医,你见过哪个太医给皇上甩脸色的?”李淙衍莫名理亏,要想扳回气势,貌似只能将自己的身份抬出来压一压。
“很晚了,皇上该休息了。”云将离换了个话题,也算是收敛了点气势,至少李淙衍是这样认为的。
“不急,朕今天不是在你那睡过了么。”
话落,找回主动权的李淙衍伸手又拿过了一本奏疏,然后受伤的那只手又去拿朱笔,结果被云将离给控制住了。
“有伤。”云将离看了李淙衍一眼,刚收敛的气势又有复苏的可能。
“那你替我写。”李淙衍奈道。
云将离扫了一样奏疏上的内容,提笔写了个“已阅”二字,那字写得和李淙衍之前写的一模一样,一旁的小禄子又一次看傻了。
将剩下的奏疏都看完,心情还算不的李淙衍,脑海里灵光一闪,又打起了云将离的主意。
论长相,论学识,论家世,云将离比贺燕飞绝对在贺燕飞之上啊,当然,要除了带兵打仗之外。
所以说,若是云将离来当这个驸马的话,那也不失为一个上上策啊。
李淙衍的目光在云将离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扫视,越看是越满意。
“皇上该去休息了。”
李淙衍满肚子的算计,却没有想到云将离一开口,却是催他去休息,似乎在云将离眼里,只要这天黑了,他就得在床上躺着,闭目,睡觉。
“朕有个事和你说,说完就去休息,就一会。”李淙衍用一根食指比划着,以示时间短小。
云将离看了一眼时辰,没说话,见此,李淙衍心中一喜,抓紧时间的开口道:“其实朕觉得泺泺的想法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李淙衍第一句话说完,云将离没反应,李淙衍如踏云梯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为了自己的终极目的,李淙衍只能自己给自己搭云梯。
“若泺泺现在立即成婚,朕对抗起那群老头就省了很多麻烦,毕竟人已经嫁了,那群老头总不能将已婚的泺泺送到依澜去和亲。”
“泺泺小巧可爱,纯真善良,青鳞国唯一的公主,驸马自然是要青鳞国最优秀的人,你说是不是?”
“所以呢?”终于,云将离开口了,李淙衍长舒一口气的同时,赶紧趁热打铁,“所以朕看云太医就很优秀,完全可以胜任驸马一职。”
话落,李淙衍感觉到气氛骤然一僵,抬头看去,只见云将离明晃晃的生气了,确切的说是动怒了,云将离很少将情绪外露,这应该算是李淙衍真真切切的,第一次看到云将离动怒。
然而也就一瞬间,那层怒意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落寞,一种难以言说的难过。
转而,云将离又哂然一笑,那笑意复杂,好像在笑他哪来的资格难过。
李淙衍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云将离,一帧一帧的读着云将离的微表情,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读懂了,他不知道他读的对不对,但他知道的是,他心口的那个位置莫名的有些疼。
“如果……”
云将离刚要开口,李淙衍猛的想起什么来,一把赌上了云将离的嘴。
怪他,怪他,动嘴之前不动脑子,他怎么就给忘了,前世的他应云老丞相之请给云将离赐婚,为防云将离抗旨不尊,云老丞相将云将离锁了一个月,结果云将离在大婚当天逃婚了,为了找回云将离,他全国张贴告示,苦寻了三个月,承诺再也不瞎赐婚了,御花园里遍种芍药,这才将人求了回来。
“朕了,你就当朕什么也没说。”为了以防眼前的人再跑了,李淙衍赶紧往回找补,诚如季皓月所说,他这条命全靠云将离续着,前世如此,今生必然也会如此,所以他可不能放跑了云将离。
傻在一旁的小禄子在这时默默地托了托下巴,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认这种话怎么可能从皇上的嘴里说出来,他绝对听了。
别说小禄子不敢相信了,就连云将离都觉得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