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福尔兴奋中还夹杂着不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说的这些?”
“你当然有权选择不相信我们,我们也只是给你一个额外的选择,当然,选择权永远都在您的手里。”
那个线人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工作了,他甚至能够预料到福尔会提出什么问题:“不顾,福尔教授,你还记得贵校的弗朗恩教授吧?”
“哦,记得。”
听到了这个名字的瞬间,福尔脑海里就浮现了一个秃顶且留着大胡子的教授,他好像是奔驰公司的一个技术顾问,同时还是柏林技术大学机械系的教授,印象里这个教授永远都是不苟言笑,似乎论是谁,都法从他嘴巴里敲出来一个和上课关的字。
“他两年前就已经去了皿煮德国――哦,现在他好像定居在诺因哈根,嗯,伏尔教授,你真的该去看看他的家,至少是你家的四倍大小,虽然是楼房,但是他的家是两层的那种……哦,这种设计理念好像也是中国人提出来的,你一定没见过吧……对了,他的女儿还被保送到了柏林大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他的女儿18岁生日是一辆东宝马的ni汽车,你好像还不知道ni这个系列吧?”
福尔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我在柏林的报纸上看到过这种车……呃,我指的是东柏林的报纸……那个车确实很漂亮,也很适合女孩子开……你说的那个两层楼的住房,我也听在报纸上看到过,那确实很吸引人,兼顾了独栋房屋的居住性和城市里的便利性,尤其是那漂亮的大窗户,试问谁不想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呢……”
“看起来,你一直都很关注东柏林嘛。”
这个线人注意到福尔能够很准确的描述出东柏林最近流行的东西,明白他肯定没少关注东柏林的新闻,换句话说――福尔一定很憧憬东柏林的生活。
“那我们来聊一聊你自己吧,福尔教授。”
那个线人狡诈的笑了笑:“在技术大学的工作怎么样?这个月的薪水领了吗?我想想看,你的薪水大概是700马克吧?在西柏林这种高物价的城市,这真是可怜的很呢,这边连一双皮鞋都要至少80马克吧?可惜品质更好的皮鞋,在皿煮德国才40马克。”
说着,这个线人故意瞥了一眼福尔教授那皱巴巴的皮鞋,见状,福尔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把脚收了回去,似乎不想让别人笑话自己。
“福尔先生,作为一个教授,您这样的薪水真是太可怜了……在东柏林,这样的薪水连助教都不如。”
说着,这个线人又瞥了一眼福尔停在楼下的汽车:“看啊,你那辆车的年纪应该是参加过二战吧?它还能跑起来真是一个奇迹呢,哈哈,你没有看到弗朗恩教授的新车,那是东宝马公司1958款的新车,啧啧,真是漂亮的要命,我简直羡慕死了。”
这个线人很了解人的心理,他先是把福尔的一切贬低的一文不值,似乎福尔所有的成就都是可有可的,而福尔呢,更是一个随时都要被路人施舍的人;随后呢,又夸大了弗朗恩教授的待遇,言语中是藏不住的羡慕;这个线人很清楚,自己之前那些污蔑福尔教授的言论早已经把这个在象牙塔待久了的中年人激怒了,也许福尔教授内心早已经想要把眼前这个狂妄的家伙踩在自己脚底下,但是,当福尔教授看到眼前这个人在污蔑了自己的成绩后,便缝切换的开始崇拜弗朗恩教授时,他内心只会冒出来一个想法――他弗朗恩教授比我强吗?并没有,我们是差不多的!那么凭什么他可以得到这些,我却不得不到?我也要让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膜拜我,甚至比膜拜弗朗恩教授的程度还要更甚!他弗朗恩教授有的东西,我当然也可以有!不就是去皿煮德国吗?我又不是没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