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说到做到,伸手便欲拽他的亵褲。
手腕一疼,却被殷郊用力钳住。他体温炙热,掌心似有细汗渗出,声音也很是恼羞成怒:“你做什么!”
姬发辜:“自然是帮你解决......呃,燃眉之急。”
殷郊此刻的脸色已经很难用精彩来形容,他深深地盯着姬发,脸颊、耳垂皆是嫣红一片:“你知道........如何解决?”
姬发点头:“当然!”
殷郊呼吸一窒,似乎惊诧至极,旋即厉声问道:“谁教你的!”
他目光沉沉地扫过姬发全身上下,神色愈发冷若冰霜:“你近日夜巡鹿台.......”
“这种事还要教吗?”姬发不以为意:“先前我分化之时,你是不也帮过我吗。大家兄弟一场,就当是回礼了。”
殷郊面色稍稍缓和,旋即便正色道:“那时情况危急,不得已为之。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是照样精神的狠吗?”
姬发眨了眨眼,扬起下颌示意他昂扬的某处:“别害羞,来嘛。”
说罢,一把扯下了那条湿漉漉的亵裤。
殷郊的身体,姬发并不陌生。
在未分化为坤泽之前,二人也曾结伴沐浴。行军征战,风餐露宿在所难免,有时一连几天都在马背上度过。殷郊出身皇族,比寻常人更为在意仪表,甚至一度寝食不安。
姬发第一个发现他的秘密。从此稍有闲暇,便想方设法拉着他溜去寻找瀑布、清泉或是乡间小溪。
他们一同历经风雨,共赴生死。倘若那场来势汹汹的雨露期并未降临,他们将会是永远的朋友。
当然,现在也是。
姬发跪坐在地,双手试探着握住了它。既是为朋友分忧解难,不必拘泥于形式。
伴随着殷郊明显加重的呼吸,姬发还算熟稔地动了起来。
有些事一个人可或许得心应手,但放在别人身上未必奏效。
姬发弄到一半,手腕渐渐酸痛,观殷郊之神态,不似享乐,反而像是苦苦压抑着什么,尤其是每当他从下往上凝视的时候,殷郊那物都会愈发精神抖擞起来,让他怀疑之前的步骤不过是隔靴搔痒。
姬发叹了口气,虚心向殷郊求教:“要不我们去榻上吧。”
说罢,姬发不由脸色一僵,是殷郊用力蹭了他的手掌一记,温热的浊液将掌心沾得黏腻不堪:“为什么?”
“你老是打到我的脸上。”
“...........”
姬发抿了抿嘴唇,瞬间恍然:“不过上次你好像还用了这里........”
还未来得及尝试新的途径,姬发方觉膝头一轻,殷郊揽起他的双臂,将他凌空抱起,径直朝床榻深处掼去!
清幽的兰香间,流淌着情欲的气息。宛如将他从头到尾,弄脏了一般。
姬发忽然有些心生怯意。
不因殷郊长发披散,胸膛起伏,健美的身躯如同铁塔般牢牢压在他身上,岿然不动。
亦非大腿根部一直抵着的蓄势待发之物,而自己渐渐也有起伏之势。
只是因为,殷郊俯身注视着他,双眸如烈火燃烧,但停驻在他的唇上时,却流露着非同寻常的温柔。
*
姜文焕来访时,很不幸地发现自己选了时机。
满室馥郁的兰香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甘甜的麦穗香气。闻起来莫名有点熟悉。
他面前的两人也很是可疑。殷郊只披着外袍,端坐于案前,长发散乱。姬发垂手而立,衣衫不整,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姜文焕率先看向他心事都挂在脸上的太子表弟。
回答他的却是姬发:“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姜文焕苦笑:“我见你进去半天没动静,不放心便来看看。事就好。”
“说到锻造陨铁,先前大王找来一批能工巧匠翻建鹿台,太子若有心,大可找人询问他们是否有这方面的经验,省的再绕弯路。”
殷郊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只是那帮人来影去踪,罢了,下次我再问问皇叔便是。”
姬发若有所思,不觉转动玉韘。姜文焕目光落在他的拇指间,神色一怔:“姬发,这是何物?”
“殷郊送我戴着玩的。你喜欢?”姬发伸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即笑着缩了回去:“不给!”
“我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你的就你的,谁还跟你抢。”
殷郊打断了他的话:“此物宫中多见,不足为奇。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沐浴更衣了。”
二人结伴离去。
半途,姜文焕歉意地询问姬发明晚可否替他当值。
“我知道这几日都是你当值,可实在不巧,明天我有私事,脱不开身。只好麻烦你再辛苦辛苦,改天请你喝酒去。”
姬发与姜文焕相处融洽,平日里彼此多有照顾,遂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