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是便宜了，但是这还能好吃吗？
当然了，尾货水果不仅卖不上高价，损耗也大。
新鲜水果能卖个四五天，而尾货水果，本来就不大新鲜，只能卖两天左右。
这就导致张德华必须采取“低价快消”的模式，利润低到不能再低。
纯粹是花钱赚吆喝。
无论是走精品路线，还是量贩低价路线，水果的品相和质量，是重中之重。
之前林涛的水果为什么卖得这么好？
通过系统改良【属性】后，水果品质大大提升，同时又能获得系统的补贴，所以价格便宜又好卖。
但是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便宜又好”的水果。
这也让张德华陷入两难境地。
究竟是要人气，还是要利润，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张老板，你看看，我这是昨天从你家买的苹果，你看看怎么吃？”胡大妈拎着一袋苹果来到店里。
这是一批75号陕西红富士，实际大小，可能更小，只有普通成年男人的拳头般大小。
表面比较坑洼，花皮严重，品相欠缺，但是吃口还可以，基本脆甜。
这种苹果一般都是果园挑剩的，基本都是劣质果，要么走拼多多平台，要么就直接当饲料。
张德华的进货价在1块3一斤，他进了2000斤，再以“6块3斤”的价格，对外抛售。
主要跑量为主。
张德华刚刚和老婆万虹不开心，遇上退货的，心情更糟了。
“你看这个苹果，我咬了一口，里面居然是烂心……你怎么能卖这种苹果呢，吃了要出事的！”胡大妈抱怨道。
“苹果里面啥样，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存心要卖你烂苹果，这个只能算运气不好。”张德华解释道。
卖给伱的时候，苹果外表是好的，它是坏在里面，这谁能知道？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顾客不买账啊！
“这个坏苹果是你卖给我的，人家都有售后和无理由退款。这个苹果，退给你！”胡大妈道。
嚯嚯！
2块钱一斤，3个苹果，合下来7毛钱一个苹果，居然还要退款？
张德华闻言，立即火冒三丈。
“这苹果卖给你的时候，就已经是特价了。买的时候也是你自己挑的，现在坏了，你退给我，我退给谁去？”张德华加大嗓门道。
他倒也不是为了这7毛钱，而是心里气不过。
这些买了特价水果的顾客，不仅不会“感恩”，相反稍有一点小问题，就要求退换货。
一般人，就算吃到差的水果，可能也就损失几块钱，最多下次不买了，很少有人花时间，上门跑一次。
人的时间，不是钱啊？
但是张德华忽略了，买这些特价水果的人，往往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她们爱斤斤计较，而且有的是时间。
要是这里卖鸡蛋，价格比超市里便宜1分钱，这些大妈大爷们，能从早上排队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