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灿等得乏了,顾烟歌索性也枕着玄关的墙阖眼小歇。
在醒来时,人已经被抱到了床上,腰间还横着一只大手。
见身上衣服完好,顾烟歌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却又将她安抚。
罢了,两人也累得够呛了。
更何况早就习惯了法心想事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勇敢一次,却未曾想老天只给了她一个这样的结局。
小心翼翼的拿开腰间的手,可没料徐灿也是个浅眠的人,又或者将她当做最宝贝的那个,睡时还不让抢走。
徐灿朦胧睁眼,发现顾烟歌还在,嘴角没来由的勾起,手也勾,一把就将她又拉回怀中。
“真好,我以为昨天喝得高了,出现幻觉了。”把脸埋进她的发丝间,鼻尖都是香的,是顾烟歌的味道。
她没有挣扎而是由着他去。
窗外的天还朦胧,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头一次过了十二点还存在。
多亏他起得早。
把身体朝床中央靠,让自己贴他更近些。
清晨时的寒冷入侵不了两颗紧贴的心还有满床的温暖。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度,相拥的两人很快的又一次跌回梦乡。
徐灿以为自己做了个甜美的梦,而顾烟歌也是,对她来说这可能是个疯狂且难以置信的冒险。
不知道是不是受心跳接近的影响,徐灿的梦里全是顾烟歌,从初识到此刻;而顾烟歌的也全都是徐灿。
难得的温馨一直持续到闹铃声响起才嘎然而止。
顾烟歌撑着上身去捕捉声音源头,发现音源离得有些远了,似乎是在被阖上的门外。
发现怀中的动静徐灿也跟着睁眼,眼里没来由的失落。
总是像受到斜阳感召的鸡鸣,在该干嘛的时候干嘛,一丝不苟的好似机器。
或许就算末日了,顾烟歌在意的还是能不能完成计划表上的所有条目。
怀中人儿下了床,冰凉的寒气从空缺的部分灌了进来,徐灿被冷得打颤,索性也跟着顾烟歌下床,来到了她的身后。
顾烟歌正捡起不知道何时掉落在玄关的包包手机,闹铃显示着上午七点二十。
距离她上班还有一段时间,通常她会在这段时间里做点什么让自己清醒。
可能是去健身房慢跑半小时、可能是汇整今日进度,有时她也会坐在窗边的躺椅上去看手提早点塑料袋的徐灿,姗姗朝家里的方向走。
不过外宿的关系,顾烟歌还是决定先回家稍作整理再出门,毕竟像是这样的穿着打扮并不太适合穿去公司。
简易的收拾好东西,顾烟歌本想着要是徐灿还醒着就跟他道别,要是没有,也给对方留一封短信。
回头时,徐灿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顾烟歌妳要离开了?”
像十二点前消失的南瓜马车那样。
知道徐灿的失落,顾烟歌走向前,垫起脚尖亲吻他的额。
望着他的眼睛,眼神好认真。
“徐灿我下班时,还能在过来吗?”
徐灿愣在原地,没有办法开口,比他先一步做出动作的反而是原本抿起的唇。
见他笑得像个傻子似的,顾烟歌心头一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要是没有回答的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也没等他回话,那个背着包包的身影就由近而远的消失眼前,可许下的承诺还被他给拽在手心。
直到发烫了,才回过神。
他跟顾烟歌这算是什么?
没有人可以给徐灿回应。
但总觉得从这一刻起,像是他们这样的关系,肯定不只可以上床的邻居。
徐灿难得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也不知道顾烟歌喜欢什么菜系,就干脆每一种经典都做了些。
本来是打算做西餐的,可又显得铺张,过于刻意。
买得向日葵放在桌边,被店员用宣纸包得仔细。
客厅里凌乱的手办已经被他给收拾干净。
还没七点,顾烟歌就如约来到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