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雪白精灵在清晨分别，再见面时已经长得熟了，没有来时的青涩。
徐灿揭开了门，垂首对上她的眼睛，心里依旧是心跳加速，压根没法自制。
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这么栽在她头上。
连呼吸都忘了，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门边，直到顾烟歌开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
老旧的默剧也随着顾烟歌的声音被填上色彩，徐灿意义不明的比手画脚，才接着让出位置，让她进入屋内。
顾烟歌多看了一眼，还是被他的逗趣行为弄得笑出声来。
菜肴被放在了加热板上，还散着热气。
徐灿邀请顾烟歌入座，替她拉开椅子在推进，末了，自己则坐到了顾烟歌的对面。
“喝点？白的？洋的？”
“今天别矿工了，我会在家里等你下班。”
“??”想跟她说不差钱，可对于一个对工作极有责任的人儿，不上进就是个罪。
徐灿自顾自的拿出家里最好的红酒替两人身前的酒杯都酌了点，看了眼顾烟歌，害怕被她讨厌，应了下来。
顾烟歌目光流转，似乎自己担心的事情成真，徐灿确实就是那种为谈恋爱而舍弃生活的人。
可她不是。
像要应证什么，又怕知道了自己又会嫌弃，又怕不嫌弃他，反而跟自己过不去。
想改变自己是神，想改变别人是神经病。
干脆就像蒋缈渺所说的，多做了几次就知道了。
到底现阶段顾烟歌是不讨厌徐灿的，还能这样由着他去。
好像就这样跳过热恋期，进入平淡期。
一顿饭下来，顾烟歌鲜少跟徐灿嗑唠，很多时候，反而都是他在跟她说天上人间的事情。
小心翼翼的避开跟女客的亲密互动，徐灿讲的都是男模间的趣事糗事。
顾烟歌偶尔会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他，在他停下来时，继续低头吃饭。
徐灿也会疑惑，“妳都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明明是该话家常的时机，却好像只有他演着独角戏。
顾烟歌停下手中的筷子，对于一个整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或者调香间的聊人士，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有趣的谈资。
“徐灿你是怎么看我的？”
想着可能是他唯一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也就问了。
徐灿放下筷子，故作思考貌。
其实自己对顾烟歌压根不算了解。
不明白她的喜好，除了安静还有漂亮外，也找不出什么可以用以形容她的。
可能只是跟他截然不同才被吸引。
只有喜欢，是不够的吗？
像是见橱窗内的东西足够漂亮，就想将它买回家收藏。
“顾烟歌我喜欢妳，妳很特别，可我又说不出哪里特别，反正就是见了就会忍不住想要靠近。”
从候诊间开始，就种下了种子。
“那么妳呢？妳又是怎么看我的？”
这次轮到顾烟歌沉默。
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不需要什么原因，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
讨厌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想不起那一日是为什么让他同乘一辆车回家，可能是晚风温柔，意图让两颗冰冷的心靠近。
还是她孤单久了，也会渴望被谁拥入怀里。
“徐灿我不讨厌你，见了你也会心动，只是不知道该把你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都足够诚实也真诚，没什么特别伟大的原因，只不过因为寂寞想抱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