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绝对不行!
搂着人刚要走,秦池沉声开口了。
“淮之。”
谢淮之顿住脚步,“师兄,穗安他现在……脑子不甚清楚,冒犯之处还请师兄别跟他一般计较。”
“改日我专门带他来给师兄赔罪。”
“……”顾穗安扭着身子开始挣扎。
你丫才脑子不清楚!
两人本就是身体处处相贴,再这么一蹭,很快就干柴烈火,野火燎原了。
谢淮之按在怀里人后颈的手顺着背脊往下划到尾椎,警告似地用力抓了一把,低头附在那白皙的耳根,压低声音开口,“别撩我,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顾穗安瞪着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尽是挑衅意味。
——你他娘的回去收拾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当着你师兄的面儿干我!
这句没脸没皮的话在心里转了几圈,递到嘴边,嘴巴却被死死捂住,吐不出来。
遗憾!
他还真想看看谢淮之听到这话时候的表情呢!
秦池看着门口亲热贴在一起的两人,本来黯淡下来的眸子此刻已经偏向死寂。
他艰涩开口,“……淮之,你我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生疏到要你替外人跟师兄道歉了?”
他知道此话逾矩了,可现今谢淮之的种种反应和神情都像是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了他心里,从而彻底失了分寸。
谢淮之微微拧起眉。
他觉得师兄的反应不对劲。
“淮之,”秦池黑沉的眸光转到顾穗安身上,“你能确定他就是顾穗安,而非什么未曾显露总踪迹的邪魔外道吗?”
“你确定要留这么一个不清楚底细,目的,能力的人在身边吗?”
“你确定他并非对你有所图,对我们剑宗有所图吗?”
谢淮之沉默一瞬。
师兄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这个顾穗安出现的着实怪异,而且看言行处事的放浪劲儿,实在不像是什么正道中人。
可偏偏他对这个顾穗安一所知。
而未知,往往才最危险。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但即使是这样……
他低头去看怀里人。
那双浅色的眸子里分明盛着浓浓的兴味,一副事不关己高座看戏的模样。
这人……有心吗?
秦池沉声开口,用过去数次兄长引导和教养的口吻开口了,“淮之,至少让他离你远点。”
谢淮之自拜入剑宗后,便一直是秦池看护爱护着长大的。
于他而言,秦池如兄如父,几乎很少违逆。
可这次,他却没有片刻犹豫,直接拒绝,“不可能!”
“我会时时刻刻看好他的。”
“若是师兄还不放心,我可以同他种下同心缚,如此便能万一失。”
同心缚——位置共享,思想共通,寿命共担。
一般只有真心相爱的道侣才会选择种下此咒。
……甚至都不是最常用牵制他人的奴隶契约。
秦池几乎要端不住风度,“……你竟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你……”他嘴唇嗫嚅好几下,“……难道真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