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秦池没有说出口。
谢淮之却懂了。
不如说是脑子里自然出现了答案。
他垂眸,手上力道不自觉放松,却依旧是把人牢牢圈在了怀里,不留任何逃离的余地。
唇角牵起,向来冷傲疏远的眸子里漾出如水般缠绵缱绻的波光。
对上怀里顾穗安写满好奇探究的视线,到嘴边的话又羞于说出口了。
——不知道是否是心悦了,但总归是想占有,想永远留在身边。
——看这人在身边才觉得安心,觉得满足。
——所以,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放手的。
最后,他看向对面,只坚定地点了点头。
秦池就像是凭空中了一击,向来挺直如松稳如磐石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往前踏一步,铺天盖地的威压便泄了出来,“谢淮之,既然你能接受男人,那为什么我们……”
“秦池!你疯了!”谢淮之听到一半便已觉察到强烈的危险预感,直接开口打断。
与此同时,他散出气势抵抗迎面扑来的威压,将怀里的顾穗安护住。
两相碰撞。
一股如山海,巍峨雄浑;一股如冰雪,寒凉刺骨。
激起方圆内千层气浪。
两人对峙片刻,又同时收回。
屋内气氛死寂到极点。
顾穗安得了自由,又见秦池被厉声拒绝,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笑眯眯地横档在两人中间,开口打圆场,“哎呀,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不要再为了我打架了,要打去练舞室打!”
“……”秦池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是半分没没想通自己守了这么久的白菜怎么就被这样一个满嘴胡话的疯子给糟蹋了!
“……”谢淮之嘴角微抽。
不管经历多少次,他都还不能习惯这人张口就来的胡话。
他想着或许该带顾穗安去一趟药仙谷,看看有没有能让人神智,嗯,稳定的药。
把人重新又抱回怀里,谢淮之望向对面脸色难看至极的秦池,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师兄,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
“至于他,我意已决,不放心,也舍不得把他交给任何人。”
“如此,师兄,我便带着穗安先走了。”
说着,两道身影消失不见。
只余下秦池一个人长久而孤独地伫立着。
*
顾穗安被扔上了床,刚半撑起的身体又被重重按下。
谢淮之啃吻着他,带着某种发泄的意味。
带着薄薄剑茧的温凉手掌在腰腹间肆意揉搓,比强硬又热切地探寻着能让身下这小混蛋身体敏感颤抖的点……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这人是自己的。
顾穗安忽地抬起膝盖把人往上顶,脚尖抵在某人蓄势待发要出鞘的巨剑上,稍稍用力,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谢淮之在放开前报复似地又狠咬一口,此刻正红着眼睛居高临下看他,“什么意思?你不愿?”
不等回答,他眸子危险地眯起,呷醋呷到牙根都在发酸,“别人你就别想了!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准想!”
顾穗安撩起眼皮看他。
谢淮之模样实在生得好,眉眼张扬艳丽,分明未施任何粉黛,但瞧着就是浓妆艳抹,让人看的每一眼,都能品出不一样的滋味。
除了褚桓那禽兽,应当也没人比谢淮之更加好看了。
而且这人身上那种独一二的冷傲劲儿,怎么看怎么让人想欺负!
“想让我不去找别人,那师尊今晚得陪我玩点儿新鲜的。”顾穗安说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上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