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穗安看他,启唇。
宴祠剑眉一竖,抢先开口,“别他妈说什么爱苏暖暖的屁话,我半个字儿都不会信!”
【警告!警告!】
【程度+20,当前70/100】
顾穗安语望天。
他觉得自己这顿劈,怕是要躲不过去了。
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否则再这样下去,不光自己会被劈得三魂丢了七魄,宴祠估计都得溺死在这陈年醋坛子里。
回神,顾穗安反手握住宴祠的手,指尖轻勾了勾对方掌心,神色温柔,“阿祠,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保证会处理好的。”
“……”宴祠瞪他许久,重重哼了一声。
“顾穗安你他妈这话说的就像是要去骗婚的渣男!”
“怎么,留你几年去生个娃吗?”
顾穗安少见地被噎了下,嘴角微抽,“我看上去这么不要脸吗?”
见对面人不假思索地就要点头,顾穗安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把捏起的拳头往上扬了扬。
下一秒,宴祠脖子僵住,随后昧着良心沉重地摇了摇头。
顾穗安撑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一巴掌拍宴祠肩膀上,拍板做了决定,“说的会处理好就会处理好的,别磨磨唧唧了。”
说着去卫生间迅速冲了个澡,又出来翻了件宴祠的衣服套上。
最后在那幽幽的注视下拍拍屁股走了。
背影相当利落。
心肠相当冷硬。
*
顾穗安走了,只留下一声房门关上的声响。
以及满屋欢愉热闹过的余韵。
宴祠就站在原地,瞪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眶酸涩难耐。
他在想顾穗安还会不会回来。
虽然顾穗安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说会把一切处理好,会回来找自己,喜欢自己……
可这人谎话都是张口就来,都不用打草稿,实在是没什么信誉。
所以……为什么要放他走呢?
如果刚刚强硬地不让他走,自己就不用在这里提心吊胆了……
宴祠眸子半敛,长而翘密的睫毛落下一层阴影,显出些阴郁。
视线的余光瞥到了粗壮的床脚。
宴祠又想起了就初见时,把自己脚腕磨出了血的铁链子。
把顾穗安拴起来……
栓在家里,谁都不让见,谁都看不见。
只让自己看,只看自己。
然后他们就可以尽情地拥抱、亲吻、做爱……
嗯,得专门定制一个不会把脚腕磨伤的脚链。
磨红就够了,磨伤了会疼。
或许还可以装饰上一些漂亮的宝石,肯定很诱人……
有风从未关严实的窗户里灌入。
不凉,但就是让宴祠猛地打了个寒颤。
于是彻底清醒过来。
他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疼痛让他岌岌可危的道德和理智回笼。
他缓缓挪着僵硬的腿坐到沙发上,肩背垂下,散发隐去神色。
“不、不能这样做……”
“万一穗安恨我……”
“相信他,他会回来的……”
*
顾穗安盯着路边的五金店,脑子里开始跑火车。
……要是宴祠能把我捆起来就好了。
那样自己就不必再去管什么该死的人设,只用“被迫”过上和宴祠酿酿酱酱没羞没臊的“悲惨”生活就行了。
嗯,怎样才能让宴祠把自己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