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祠这算是被相当高调地宣示了主权。
偏他本人还未作出任何反驳的反应和态度,而是始终沉默。
俨然默认的姿态。
甚至朋友圈置顶那条让人浮想联翩的宣言都没删,就这么大喇喇挂着,显眼得跟横幅一样。
经过一晚上的舆论发酵,基本上圈内人都听了一耳朵,并且为之津津乐道。
苏暖暖自然也收到了信息。
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铃声只响了一声,就被掐断。
顾穗安还是被吵醒了,他单睁眼瞧了下身侧捏着手机,表情明显不悦的宴祠,瞬间就明白了现状。
把手机抽过来,刚消停一会儿的铃声又响起了。
宴祠抬起眼看他,“不准接。”
顾穗安朝他扬扬眉,然后划开接听。
“顾穗安!你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刚刚还挂我电话!!”对面苏暖暖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浓重的鼻音,想是刚哭过。
“小姐,我……”顾穗安被耕耘了一晚上,此刻声音嘶哑,语气发虚,乍一听有些像生了病。
“我不管你在哪儿!都给我现在过来!”苏暖暖没耐心听完,她声音蓦地提高,哭腔更甚,“宴祠他身边又跑出个该死的狐狸精了,那贱人还上了他的床……”
顾·狐狸精·穗·贱人·安正被人压在床上啃。
湿热的唇瓣和锋利的牙齿一同顺着脖颈往下,越过锁骨,胸膛,小腹……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这么爱他……”
顾穗安的手指穿过宴祠有些硬的黑发,用力抓揉摩挲着。
是在鼓励。
“我从小就喜欢他,我守了他那么多年……”
呼吸渐渐粗重,顾穗安泄出了一声哼。
对面终于觉出些不对劲来,“……顾穗安?”
此刻,伏在他小腹的宴祠这就么撩起眼皮看过来。
眼尾有些泛红,深邃的瞳孔里带上了愉悦而疯狂的野性。
漂亮极了!
挑衅地送过来一眼,他又伏下身去,打算完成自己未竟的大业。
顾穗安喉头微动。
直到电话里又一声疑惑又愤怒的女声传来,他才有所动作。
他原本暧昧摩挲着宴祠发根的手指猛地抓紧上拽,同时提膝顶在这人胸口。
趁着对方因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动作短暂麻痹的间隙,顾穗安扔了手机死死捂住这人张开要骂的嘴唇,同时翻身而起,将所有的体重都给压了上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苏暖暖那边只听到了一阵夹杂着粗喘的混乱声响,于是拧着眉头厉声问,“顾穗安!你到底在干什么?!”
顾穗安往上挪了挪屁股,结结实实坐在了宴祠的小腹肌肉上,看着宴祠因愤怒和呼吸不畅而渐渐涨红的脸,俯身在身下人越发艳得勾人的眼尾落下一吻。
听这质问,他没忍住,唇角往上勾了勾。
干什么?
呵,你心上人。
开口时当然是另一副说辞。
“……小姐,我刚刚,被人找麻烦。”
“不过已经解决了。”
“您别担心。”
苏暖暖压根没有丝毫要关心的意思,“那你立刻过来!我要是一个小时没见到你你以后就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吼完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