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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巷战是这样进行的:双方在城区里犬牙交错、短兵相接,美军:“发现一股北华军!他们进入了一栋居民楼!正在构建火力点!怎么办?”“居民楼里有平民吗?”“有!”“糟糕!我们不能开火!Fuck!放弃进攻,撤退!”
面对步步为营、蚕食前进的北华军,美军怕误伤平民而一退再退。
北华军:“发现一股美军!正在十字路口!周围有很多平民!”“管他呢!开火!”
面对仓促抵抗的美军,北华军毫不客气地大炮猛轰,使得美军和平民一起血肉横飞。
旧金山巷战让北华军打得十分顺风顺水,原因很简单,一是城内有大量平民,这些平民让美军畏手畏脚、无法战斗,同时让北华军得到了最佳掩护;二是北华军掌握制海权,拥有火力上的优势;三是雨幕夜幕让美军掌握着的制空权优势无法发挥;四是城市作战让美军的机械化力量也无法发挥。除此之外,美军战斗上素质不如北华军也是重要原因,巷战,靠的是步兵,而美军步兵大不如北华军步兵。当北华军起初被美军压制在滩头上时,处境堪称“虎落平阳被犬欺”,然而北华军全面上岸且向纵深推进后,北华军立刻重振虎威。当作战条件不平等且有利于美军时,美军可以对北华军造成优势,但作战条件平等的情况下,美军立刻被北华军打得“原形毕露”。出身于国民警卫队的美军步兵们虽然满腔爱国精神且接受过较完善的军事训练,但毕竟缺乏实战经验,这跟轮番把部队送前线磨练且十多年来无年不战的北华军正好相反。美国军事史学家福雷斯特波特在他编纂的《二战史》中写道:“...美军的官僚机构在运行整个后备兵员体系时表现出的愚蠢简直令人发指,虽然美国的人口可以让美军拥有千万大军,但大部分新兵对即将面对的一切几乎完全没有准备。年轻的士兵,特别是后备兵员,远远谈不上是真正的军人,他们太年轻,杀不了人,而且过于软弱,无法忍受艰苦的战斗和恶劣的条件。...我发现他们很多人接受训练的时间从6个月到1年不等,他们被训练成邮递员、厨师、勤务兵、汽车兵等非战斗兵种,但却被派往战斗部队并且在二十四小时后就投入到残酷实战中。这些人肯定没有做好执行战斗任务的充分准备,不论是心理上还是军事能力上。最恶劣的是,老兵的存活率很高,新兵的存活率很低,绝大部分伤亡都是新兵承担的。新兵们加入部队后,对于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老兵们却故意避开他们,部分原因是这些新兵是在他们刚刚失去战友后才到的,他们还不愿意对新来的人敞开心扉,并且,所有人都知道新兵是最先死的人,而老兵普遍认为注定要死的人是有传染性的,而这也成为一个‘真实的预言’,因为部队不希望浪费有经验的老兵,所以新兵常被上级故意派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这就增加了新兵的死亡率。”(美国陆军步兵的战斗力确实不理想,二战期间,美军参战兵员里只有14%是陆军步兵,但美军伤亡总数里却有70%是陆军步兵。)
在郊区战斗的北华军跟在城区战斗的北华军一样表现出色,步兵们翻山越岭,装甲步兵跟随坦克一起风驰电掣、奋勇前进。云豹在烂泥地里照样如履平地、飞驰如梭,黑虎则铜头铁臂、刀枪不入,这给缺乏实战经验的美军新兵们带来了极大的恐慌。美军第22步兵团的蒂格中校在奉命拦截北华军时发现他的部队崩溃了,一小群北华军坦克沿着公路杀气腾腾而来,阻击的美军反坦克手竭尽全力用反坦克炮和巴祖卡发射炮弹,但呼啸而去的炮弹只是在北华军坦克上撞开一团团火星并反弹开。蒂格中校听见他的士兵们绝望无助地说道:“中校!这些庞然大物根本是无法摧毁的!整个公路就被一辆坦克给占满了,它不停开过来,好像要摧毁整个世界。”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北华军坦克,美军迅速一触即溃。蒂格中校事后说道:“...我们其实不是被打跑的,而是被吓跑的。当我们还在北华军坦克攻击范围外的时候,我们的士兵们就在心理上忍不住巨大压力而精神崩溃了。”
抢占城市外延交通线的北华军官兵们惊喜地发现“逮住了一大群美国人”,已经被北华空军轰炸机炸毁的铁路、公路上,混乱不堪的美军和旧金山居民把已经不通的通道更加拥挤得水泄不通。成千上万急于逃跑的平民和成千上万急于撤退的美军在交通线上挤成一团并且互相破口大骂。旧金山地形奇特,旧金山湾是一个葫芦形状的港湾,并且港湾入海口很狭窄,宽度就是金门大桥的长度,这使得旧金山湾简直是一个内湖,而这个内湖周围沿湖畔地区是平原,是人口密集的城市群,而城市群向外就是山地,因此城市群通往外面的通道都要经过山隘山坳之类的地方,北华空军的轰炸机已经把这些山隘山坳炸毁,乱石堆前挤满了美国人。惊恐不安的美国人随后发现他们身后开来了北华军的坦克和大批武装整齐的北华军,由于有美军跟居民人群混在一起,因此北华军坦克先是一顿大炮机枪,轰得人群血肉横飞,然后再架起高音喇叭:“所有美军,全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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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早就无心恋战的美军此时得到了投降的正当理由,“我们是为保护平民而投降的”,怀着这样的念头,一批批插翅难飞的美军高举双手,垂头丧气向北华军投降,北华军随即把美军都缴械控制,继而对惶惶不可终日的平民们命令道:“回到城市里!否则还是格杀勿论!”
无可奈何的平民们不得不回到已经飘扬起北华军军旗的旧金山城区里。
一月十六日的白天还是一个雨天,这让徐庭瑶等北华军将领们大呼谢天谢地,雨水以及夜晚又给北华军提供了二十四小时的宝贵时间,当一月十七日清晨到来的时候,登陆上岸的北华军部队在浴血奋战后基本上控制了环绕旧金山湾的旧金山、帕罗奥图、圣荷西、米尔皮塔斯、弗里蒙特、尤宁城、奥克兰、伯利克、埃尔塞里托、米尔谷等十多个城市或卫星城镇,收获十分“丰盛”,控制美国人口五十多万。旧金山湾周围一圈地方,都已是北华军占领区。
“部队在海滩上时简直苦不堪言,但部队进入城区后,情况立刻变得极其有利于我军。”北华军高层事后评论道,“进入城区的我军占尽了各方面优势,推进速度比预料中的快十倍。”
“总算是站稳脚跟了啊!”徐庭瑶如释重负,但他心情很快又阴郁了起来,因为天空中已经开始与雨过天晴、拨云见日。天气越是阳光灿烂,北华军将领们的心情就越是阴云弥补。
“我们要先走一步了!”曾以鼎向徐庭瑶敬礼,“舰队必须要离开旧金山了,返回夏威夷,运输第二批的部队和物资,再留在这里,我们就是美军飞机的活靶子了。来回需要十天时间,你们要撑住啊!在没有制海权也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撑住啊!”
“我们等着你们回来!”徐庭瑶回礼,随后和曾以鼎互相紧紧握手。
“终于可以休息了!”占领旧金山后的北华军官兵们迅速被积累起来的极度疲惫困乏给打倒了,来不及庆祝这场重大胜利,士兵们纷纷找个地方,酣然大睡。此时是冬季,北华军对敌国居民也不需要太客气,并且睡大街既会感冒也容易成为美军飞机的靶子,所以北华军官兵们直接闯入旧金山居民们的家里,倒在床上、沙发上、地毯上抓紧时间休息,当地居民无奈地看着破门而入并反客为主的北华军官兵们,实际上,更多的官兵更愿意去唐人街休息,一是唐人街基本空无一人,非常适合作为临时兵营宿舍,二是唐人街能让在距故乡万里之遥的官兵们找到强烈的家乡的感觉,为防止美军飞机轰炸唐人街,北华军驱赶大批当地妇女到唐人街里给官兵们洗衣服做饭以及充当人盾。官兵们实在太困太累了,很多官兵在战场上就睡着了,遍地尸体,睡觉的官兵也都浑身血污,这让打扫战场的士兵常常出错,以为是死人,一抬起来才知道是睡着的活人。
“派人去跟美军谈判!”在旧金山市政厅设立地面部队总指挥部的曲阳命令道,“老样子,让他们提供粮食药品等生活物资,否则,饿死这几十万旧金山居民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与此同时,累计卸下近四十万兵员、几十万吨物资的北华军舰队开始返航,开向夏威夷,带回去的还有几万具遗体和几万名重伤员。进攻旧金山的北华军累计已阵亡五万余人,海上阵亡近两万人,陆上阵亡三万多人,受伤八万多人,需要回国或夏威夷休养的重伤员占一半。战斗只持续了两天两夜,伤亡便如此巨大,不可不谓之惨重,但北华军也取得了很好的开始。
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美军正在蜂聚蚁集般地涌向旧金山,旧金山俨然要成为了第二个西雅图,并且美军的航母舰队也已经起锚出航,迂回拦截北华军舰队。整场战役只是才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