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伏击?笑话!怎么可能!雷洪暗暗冷笑,以弱胜强才打伏击呢!而现在,人数更多的是北华军!北华军才不会打伏击呢!退入山林里的北华军的可战兵员虽然只有八千多人,但却得到了一万五千多名毛利人战士的增援。像毛利人这种土著居民,长期狩猎捕鱼,所以只要是青壮年男子,都是可以上战场肉搏拼杀的战士。新西兰境内的毛利人此时还有五万多,绝大部分都在北岛,而这五万多毛利人里,一万五千多名青壮年男子都在各部落酋长的命令下加入了北华军的战线里。在新西兰的山地里,盟军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人生地不熟,而北华军则相反,得到毛利人的帮助后,北华军在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觉察到日军这个旅团人数最多后,肖天旺和黄古剑制定了作战计划(曲阳正在养伤),集中力量,全歼这个日军旅团。而在山林里展开战斗,拼的就是人数,比的就是肉搏,飞机大炮坦克在这里是毫无用武之地的。
“副座,敌军先头部队已经走出山谷了!”一名侦察兵用对讲机轻轻汇报。
“不着急。”雷洪冷静地道。
半小时后,侦察兵再次报告:“副座,敌军后续部队已经全部进入山谷。”
雷洪掏出手枪,装上信号弹,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狙击手。
狙击手断然扣动扳机,轰鸣炸开的枪声中,几百米外的小林少将霎那间脑浆迸溅。雷洪猛地对空开火,一枚赤红色的信号弹霎那间冲天而起。“弟兄们!杀!”雷洪大吼一声,操起冲锋枪从树上跳下。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霎那间在这片看似世外桃源的山谷里爆响而起,埋伏在山谷里的北华军官兵们怒吼着一跃而起,挥舞着突击步枪、冲锋枪、大砍刀冲向日军。
“敌袭!敌袭!”日军军官急忙嘶声叫喊着。小林少将的突然毙命已经让日军乱作了一团,紧接着,日军瞠目结舌地看见大批的北华军从山谷深处冲杀了过来,而最让日军亡魂丧胆的是,北华军身后,还有数量更多的“野蛮人军队”,这些野人士兵一个个犹如凶神恶鬼,赤裸身体,脸上是狰狞可怖的纹面图案(纹面是毛利人的传统),手里挥舞着令人肝胆俱裂的大砍刀(北华军提供的),大张着的嘴巴露出獠牙般的黄牙,还发出一阵阵原始野兽般的嗷嗷叫喊声。
“咚咚咚!...”令人热血沸腾的鼓声也四处响起,那是毛利人的传统战鼓。
“刷刷刷!”一阵阵暴雨般的怪异声音响起,日军还没有听得出是什么声音,无数箭矢已经劈头盖脑地落了下来,北华军和毛利人步兵部队的后面,毛利人的弓箭手在全力射箭。北华军现在缺乏弹药武器,所以也就地取材地把毛利人的弓箭等冷兵器发扬光大。当然了,对于戴着钢盔的日军来说,弓箭这种冷兵器的杀伤力并不大,被射死的很少,绝大部分中箭的日军都不致死,但疼痛难忍的鬼哭狼嚎声足以打击日军的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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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乱箭齐发后,北华军士兵们奋勇前进,日军来不及反应过来,日军那为数不多的重武器也来不及展开来,刺刀见红的肉搏战便已经疯狂地展开来了。山谷森林随即被血雨腥风给彻底淹没了,而几分钟后,毛利人也凶猛地一拥而上,参加了战斗。
原始森林里的肉搏战,拼的就是野蛮的暴力。
北华军还比较“文明”,毕竟北华军的突击步枪和冲锋枪在性能上超过日军手里的加兰德步枪,因此被北华军打死的日军有一半都是在短兵相接间被乱枪射死的,另一半是被北华军用大砍刀给砍死的,就是被北华军砍死的日军起码也死得不是太难看,但被毛利人砍死的日军则死状难看,混战中,浑身绘满花纹图案并且脸上也有纹面的毛利人犹如一头头斑斓猛虎般在日军人群里纵横冲杀,大砍刀直接砍人头,被杀死的日军还被毛利人剁下人头挂在腰里,并且成功杀死日军的毛利人还在日军尸体上大喝一口鲜血。看到这些满脸纹面、浑身血污、腰里挂着血淋淋的人头、手里是同样血淋淋大砍刀、嘴里甚至也血淋淋的毛利人,日军早已经魂不附体。原本号称“文明世界里的野蛮军队”的日军跟真正的“野蛮人军队”交手后,立刻被杀得人仰马翻。张着血盆大口的毛利人战士所到之处,日军魂不附体、抱头鼠窜。
小林少将的卫队士兵还是很忠心的,战斗爆发后,这些日军扛起已经脑袋开花的小林少将,转过身撒腿而逃,但一大批浑身五颜六色的毛利人蜂拥而上,前面的十几个毛利人被小林少将的卫队士兵给开火打死,这更加刺激了毛利人骨子里的原始嗜血因子。扑上去的毛利人一刀割下小林少将的脑袋,为首的一个毛利人战士嗷嗷嚎叫着高高举起小林少将的人头,还意犹未尽地嘬了一大口小林少将脑袋断颈处的鲜血。这一幕让周围的日军都看傻了,身体僵硬而来不及跑的他们迅速被扑上来的毛利人乱刀分尸。
毛利人是世界上著名的一支食人族,虽然他们因为英国人的阻止而已经有一百几十年不再吃人了(英国人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正确),但还保留着战场上喝人血的传统,因为毛利人认为在战场上杀死敌人后再喝一口敌人温热着的鲜血可以让这个敌人还没有消散的战斗力和勇气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面对如狼似虎的北华军和杀人喝血的毛利人,日军迅速土崩瓦解,在北华军和毛利人追杀中狼奔豕突地逃出山谷,但大部分都被杀死在了逃命的路上,而在山谷两边山坡上的那两个日军大队在听见下方山谷里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后,急忙请求盟军派飞机增援,但盟军飞机赶来时根本看不到地面情况,不敢投弹,这两个日军大队长硬着头皮带部队冲下去增援,结果正好落在北华军和毛利人的包围里,被杀得干干净净。
“杀!”北华军士兵们酣畅淋漓地吼叫着,大刀所到,日军哀鸿遍野,断手断脚横飞。
五个多小时后,当美军一支马后炮援兵赶来增援时,日军第60旅团已经不复存在,进入山谷的美军士兵们面如土色地看到山谷里血流漂杵,到处都是没有脑袋的日军尸体,因为日军的脑袋都被毛利人当战利品割回去做室内装饰物了。
“妈呀!”所有的美军都心惊胆寒。看到跟野蛮人打仗的下场,这些美军少爷兵们不得不毛骨悚然。再加上美军通过英国人和新西兰人的讲解,知道新西兰毛利人以前有吃人肉的传统,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但想到自己被这些野蛮人杀死后不但身首异处,自己这一身膘还有可能成为毛利人的盘中餐,美军无不两腿发软,毕竟这对从小就生活在文明社会里的美军的心理震慑力和打击力实在是空前的。跟北华军这种凶悍至极的军队打仗就已经够受的了,起码被北华军杀了后还能落个全尸并被送回故乡安葬,而跟毛利人这种原始野蛮人打仗却会变成对方的粪便,很显然,美军宁可跟北华军打仗也不愿意跟毛利人打仗,但最严重的是,世界上最强悍的军队已经跟这支可怕的食人族联合起来了,这仗还怎么打?
看到日军的下场,美军和澳军无不兔死狐悲、心惊肉跳。
“我方阵亡228人,受伤540多人,毛利人阵亡600多人,受伤1000多人,累计消灭日军四千六百多人,缴获各式枪械四千多支,迫击炮和掷弹筒八十多门/具。...”某个山涧里,黄古剑喜形于色地向躺在床上的曲阳报告着战斗结果,“最重要的是,盟军到现在也没有发动第二波较大规模的攻击,根据侦察部队的报告,多支已经深入山林的美军和澳军已经撤退了,这说明盟军被今天上午的这场战役给杀得吓怕了。”
“好!很好。”曲阳微笑着点点头。
此时曲阳躺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屋里,而这里是毛利人的一个村落定居点,撤入山林里的北华军以及跟随北华军一起走的一万多名新西兰人此时都分散地住在毛利人的多个部落的定居点里。毛利人对待敌人是残暴血腥、毫不留情,但对朋友却非常热情坦诚,这可能是土著居民们的一个共同点,当初抵达北美大陆的欧洲人就得到了印第安人的热情款待,而欧洲殖民者们却是用大炮来回复印第安人的。此时在毛利人的几十个定居点村落里,北华军士兵们仍然保持着严明的军纪,谢绝了毛利人邀请他们住进毛利人自己家里,自己动手,砍伐树木,搭建房屋,双方相处和睦。尽管绝大部分官兵和毛利人互相语言不通,但用连比带划的手势和友善的微笑表情却也能进行沟通。官兵们都驻扎在村落外面,被武装起来的毛利人青壮年接受北华军的训练指导,北华军的野战医院也为因为长期缺医少药的毛利人提供医疗服务,小溪小河边,北华军的护士、新西兰人里的妇女、毛利人妇女一起洗刷绷带,树林野地上,毛利人战士艰难地“一二一”地进行着训练。双方相处中发生了很多友善的事情,比如,一位毛利人的酋长因为腹痛不止而已经在准备身后事了,但北华军的军医在诊断后,发现只是简单的阑尾炎,随后动手术,简简单单地把这位自以为必死无疑的毛利人酋长给恢复了健康。对于还处于原始社会的毛利人来说,感冒、发烧、阑尾炎这种在文明社会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病的疾病却都是足以致命的。
值得一提的是,第104师本来此时已近乎弹尽粮绝,但毛利人雪中送炭地提供了粮食。
“再撑几天,我们的援兵就到了。”曲阳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北华军的第2航母舰队已经开到了澳大利亚东南部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