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江和裴峰都眼前一亮:“钱塘江号!”
金沙江号被飞弹炸掉屁股后,此时正瘫痪在珍珠港,而钱塘江号则毫发无损。袁晨凯等军官急急忙忙地找到正在钱塘江号上忙着研究实战数据的北华著名飞弹专家、北华头号雷达专家、无线电专家、电子火控专家束星北,询问道:“束先生,请问,飞弹能够在一千公里外击中面积二十平方公里的目标吗?”
束星北回答道:“能啊,但命中率低于千分之一。”
杨江问道:“我们还有多少飞弹?”
束星北道:“差不多还有330枚。”
裴峰瞪着眼:“那全部发射出去岂不是只有半枚不到命中目标?太低了!”
袁晨凯道:“束先生,你们能保障命中率超过10%吗?哪怕是5%也行!”
束星北上上下下地看着这几个军官,眼神犹如看神经病:“你们听说过神枪手,但有没有听说过神炮手?大炮轰击几十公里外目标的命中率都只有百分之几,更何况是攻击上千公里外目标的飞弹?要做到攻击一千公里外目标的命中率达到5%以上?行啊,给我半年时间,再加上几个亿的科研资金,保证做得到。”
袁晨凯一摊手:“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至于钱,先赊账,回去由军队给你。”
束星北哭笑不得,一甩手下达逐客令。
袁晨凯诚恳地道:“束先生,这很重要,关系到我们下一场战事的胜败,你们虽然不是军人,但看在国家的份上,帮帮忙吧!”
束星北厌烦地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袁晨凯道:“在西太平洋有个叫硫磺岛、面积只有21平方公里的小岛被美国人和日本人占领了,我们要去抢回来。但是,美军在那里有一支航母舰队,如果美军在岛上修建了陆基机场,我们跑过去就是送死。所以,必须要在远距离上摧毁美军在岛上的陆基机场,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飞弹了。如果出动舰载机,肯定会被美军飞机拦截,并且还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束星北的脸上露出严肃之色,他想了想后,说道:“虽然你们这些对科学技术一窍不通的人提出的这个要求简直是信口开河,但为了咱们国家能赢得战争,我和我的同僚们会竭尽全力的。钱塘江号上也有必要的科研设备和相关的电子器材,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满足你们的这个要求。当然,我不保证会肯定成功。”
袁晨凯等人如释重负,连连表示感谢。
下定继续西进的决心后,袁晨凯没有给曾以鼎发去电报。
三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后,没有收到袁晨凯电报的曾以鼎对海军总部发报:“第四舰队能够挽救硫磺岛的危局,第一第二舰队将继续进攻阿留申群岛。”
此时,北华军第一舰队已经驶至乌岛西南三百多海里处,舰队和乌岛美军都进入了双方的飞机攻击范围内,但天气恶劣,双方都无法起飞飞机,北华军第二舰队则已经穿过了千岛群岛,在第一舰队后方三百多海里处;美军第七舰队则在北太平洋西南部,美军第五舰队在北太平洋中南部,美军第一舰队在北太平洋东南部,如果阿留申群岛是“一”,美军三支舰队就在这一横的西南、中南、东南共同呈现出一个“爪”字形。
曾以鼎舰队与一场危险擦肩而过,如果舰队转身向南,必然陷入美军三支舰队的合围。
双方都清楚对方出动了,但因为天气太恶劣,浓云密雾不断,所以都不太清楚对方的动向。美军认为北华军第一、第二舰队极有可能已经转身向南,所以一边搜索前进一边准备展开伏击;北华军知道美军第三舰队在硫磺岛,其余三支舰队肯定已经向阿留申群岛出发,所以一边攻击阿留申群岛一边提防背后。双方此时都已经图穷匕首见,但恶劣的天气让双方同时都成了瞎子,在短暂的夜里,双方是盲人摸象,而在漫长的白天里,暴风、大雨、浓云、迷雾让双方还是继续盲人摸象,动作缓慢的潜艇成了双方最可靠的搜索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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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中午,北华军第一舰队驶至乌岛西南约150海里(270公里)的海域。曾以鼎命令舰队继续前进。江苏号舰长欧阳琳询问道:“不出动舰载机轰炸乌岛吗?”
曾以鼎道:“不出动。天气太恶劣,风暴一个接一个,轻易出动舰载机会白白损失航空力量,我们对乌岛的进攻基本上是战列舰承担主力。轰炸的事情,交给空军就可以了。舰载机全部换成战斗机,在飞行甲板上待命,用绳索固定好。如果天晴,马上起飞警戒,但只能保持在航母周围一百公里内。一旦再次出现暴风,马上降落回收。”
在这里需要注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曾以鼎的舰队距离乌岛已经非常近了,北华军和美军都处于双方的飞机攻击范围内,恶劣天气让双方无法出动飞机,但是,恶劣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间转晴,一旦转晴,双方飞机马上就能出动攻击对方,并且是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上攻击对方;不过,如果一看到天晴就出动飞机,那天空中的飞机很有可能被下一场暴风给刮没了,因为暴风说来就来,完全不可预测,说不定刚刚起飞舰载机就刮暴风了。所以,曾以鼎舰队的处境是非常微妙的,既不能不起飞舰载机,也不能完全起飞舰载机。
靠近乌岛的北华军航母虽然频频起飞舰载机,但只是在航母附近自卫警戒,没有攻击乌岛,因此不敢“飞得太远”,飞得太远就容易被暴风给刮跑了。对乌岛的空袭攻击,都是堪察加半岛的空军承担的,空军从堪察加半岛出动战略轰炸机,以埃岛为跳板和中转站,对乌岛展开轰炸。但空军没干几趟就怨气冲天,因为空军出动的飞机损失率惊人,足足超过50%,被美军击落的不超过5%,倒有一半是在半路上被暴风给刮没的。也就是说,空军若出动100架轰炸机,飞到乌岛的过程中被大风刮跑四分之一,轰炸完后在返航过程中又被大风刮跑四分之一。十级狂风的风速在每秒24米以上,十一级暴风的风速在每秒28米以上,飞机碰到了立刻成为风中落叶。
北华三军总部里,冯庸怒气冲冲地对陈绍宽道:“我不干了!你们航母距离乌岛只有二三百公里,近在咫尺,为什么不出动舰载机攻击乌岛?却让我的轰炸机跑上千公里!这么舍近求远,你们海军存心就是拿我们空军做替死鬼!老子飞机每次出动后都跟自杀性攻击一样!一半飞机有去无回!飞行员简直是白死在那个冰天雪地的鬼地方了!就是不谈飞行员的损失,谈飞机,你们知不知道那些飞熊飞豹有多贵?已经摔了两百多架了!差不多一亿五千万美元!赶紧赔钱!”
陈绍宽不得不好言安抚冯庸,因为北华海军此战确实离不开北华空军的支持。
9月11日凌晨3时,一个让双方都望眼欲穿的多云天气出现在了阿留申群岛,此时虽然是凌晨三点,但太阳已经出现,因此北华军第一舰队立刻起飞舰载机,而乌岛的美军也同样起飞了陆基飞机,双方总算正式展开了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