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德国科学家发明“地地飞弹”并用于对英国本土的攻击是开启了导弹时代的第一页,那么北华科学家在“地地飞弹”的基础上研制出“舰地导弹”并用于对美国本土的攻击则是在导弹时代里展开了第二步的开拓。金沙江号和钱塘江号这两艘人类战争史上第一批飞弹巡洋舰的诞生宣告了飞弹/导弹是继坦克、飞机、航母后又一种全新的且会改变战争方式的革命性武器。飞弹巡洋舰以及这场北华海军策划并实施的“弹击洛杉矶”都证明了一件事:飞弹不仅仅只局限于在陆地上发射以攻击敌方陆地目标,还可以安装在军舰上展开攻击,甚至假以时日,飞机、坦克、潜艇等战争机器都会成为飞弹的载体平台,也都会成为飞弹的攻击目标,发展潜力巨大的飞弹必定是以后战争的主要武器之一。实际上,就眼前这场战争而言,导弹时代也已经来临。
北华海军第四舰队自8月15日于东海集结并出发后,一路向东,沿途以潜艇和飞机设立多重警戒线,从而保证了舰队的隐秘性。8月28日清晨,舰队抵达夏威夷附近,为了防止无线电波被美军捕捉到从而暴露舰队的位置,因此舰队司令王寿廷以水上飞机与夏威夷驻军取得联系,部署好了联合作战计划:舰队驶向美国本土西南部沿海,夏威夷驻军派遣飞机为舰队提供保护。由于V-5飞弹的射程是1100公里,所以舰队要驶到距离洛杉矶1000公里的地方,那么,距离夏威夷就有2500公里。海军飞机是无法承担这个任务的,因为海军的烈风战斗机的航程是2000公里,零式虽然在携带副油箱的情况下可以达到3300公里,但零式性能已经落伍,与美国西海岸的陆基P-51展开交手只会白白地增加飞行员的损失,无法保护舰队,所以,夏威夷的航空兵基地出动了空军的飓风战斗机(航程3000公里)和双引擎的蚊式重型战斗机(航程4000公里)。
两千五百公里的距离,需要舰队以最大的30节航速连续航行45个小时。考虑到蚊式战斗机只能飞到夏威夷以东2000公里,而舰队要开到夏威夷以东2500公里才能展开攻击,所以这其中的五百公里路程差只能通过航母舰载机和夜幕来给舰队提供保护了,而五百公里又是舰队差不多连续航行一整夜的路程。因此,这其中就涉及到一系列的数学计算。由于发射飞弹时军舰是不能大幅度移动,所以攻击时间肯定是在夜里。因此,第四舰队在8月30日晚上8时从夏威夷出发,连续航行45个小时后,正好在9月1日黄昏五点半抵达预定海域,接着,夜幕降临,舰队便可以展开攻击了。舰队在夏威夷逗留的这两天里,王寿廷命令夏威夷派出更多的飞机和潜艇,活动在夏威夷和洛杉矶之间的空域海域,搜寻和打击美军的飞机潜艇,“扫清”第四舰队接下来要走的航线。太平洋战争已经爆发19个月,但北华军从来没有对美国西海岸展开过进攻,最多就是有潜艇出没在西海岸港口附近,因为距离太远了,再加上美军的陆基航空兵威胁太大,所以北华军的舰队和飞机从来没有出现在美国西海岸的海面上或天空中,从来都没有一颗炮弹或一枚炸弹被北华军发射或投掷到美国西海岸本土。实际上,美国东海岸也一样,德军从来没有对美国东海岸本土展开过攻击,一是有英国在美国前面顶着,二是德国海空军被压制在欧洲。时间长了,驻守在西海岸的美军自然就养成了“北华军绝不可能攻击到我们本土”的思维惯性。所以,美国西海岸的美军虽然军力雄厚、戒备森严,但警惕心和警觉心并不是太高,再加上美军正忙着本州岛战事,同时又默认暂时放弃夏威夷,所以美军对夏威夷的海空侦察力度也不高。
8月30日晚上8时,第四舰队从夏威夷出发,沿着夏威夷和洛杉矶之间的直线方向,劈波斩浪、全速前进。天亮后,山东号和龙贲号起飞了全部的侦察机和大部分战斗机,在舰队周围数百公里范围内进行戒备。由于此战不是为了攻击美军舰船,所以两艘航母携带的都是战斗机,总共182架舰载机里有140架是战斗机,另外的42架都是侦察机(预警机),没有一架轰击机。
袁晨凯此时已经升任为山东号航母舰长,他的龙贲号由他原先的副舰长刘佳恒接任正舰长,多年以后,他回忆起这场“攻击美国本土”的行动时,是这样说的:
“...那次行动被拍成了很多电影电视剧什么的,我基本上都看了,觉得都拍得言过其实了,电影里的行动过程中有很多都是导演编剧凭空捏造出来的惊险环节,再配上扣人心弦的背景音乐和各种煽情的对白台词,搞得我们当时好像是去进行自杀性攻击似的,确实有些夸大其词了。真实的过程其实是有惊无险的,因为我们准备充分嘛。最新的那部《距离美国本土最近的时刻》,也是描述我们当时使用飞弹攻击美国本土的电影,但里面却子虚乌有地说我们当时险些遭到美军两艘重型航母的拦截,在生死存亡的一刻,我们的指挥官咬牙毅然决定继续前进,最终圆满地完成任务,诸如此类的,搞得煞有其事,有鼻子有眼,据说电影票房不错,很多人都看哭了。这不扯犊子么?美军当时的九艘航母都在西太平洋,而美军的重型航母就两种,一种是列克星敦级,已经被我们击沉在珊瑚海,另一种是夏威夷级,当时还在造船厂里呢!美军哪来的航母并且还是重型航母拦截我们?那些导演为了赚观众的眼泪和钞票,不尊重历史真相,胡乱改编。不过,电影里描述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气氛是没有半点虚构的,此时回想起来,仍然是热血沸腾。当时,为了保密起见,第四舰队除了不超过二十个的高级将领,其余的中基层官兵都不知道舰队此行的任务。在八月三十日晚上,舰队从夏威夷出发,沿直线驶向美国洛杉矶,吃过晚饭后,我在山东号的飞行甲板上对集合起来的舰员们正式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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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我们要去攻击美国本土!’
顿了几秒钟后,雷鸣般的欢呼声响彻了整艘航母,而在附近,其他的军舰上也都欢声雷动。当时我本人就非常激动,浑身热血上涌。副舰长杨江说道:‘美国佬用轰炸机空袭了我们的沈阳,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要报复!狠狠攻击他们的本土!让他们也尝尝本土被攻击的滋味!’
官兵们再度欢呼雀跃,纷纷喜形于色地握拳呐喊、放声欢呼,那种激动情绪是发自肺腑的,传遍了全舰和全舰队。美军B-24空袭沈阳,让我们心里都憋了一口恶气,本来嘛,大家在太平洋上打来打去,战火都在第三国的土地上,但你美国佬却首先破例攻击我们本土,你坏了规矩,开了这个先河,我们肯定是要以牙还牙的。山东号的飞行长惊讶地问我:‘我们用什么攻击美国本土?用舰载机吗?可我们连一架轰击机都没有带。并且,两艘航母也太少了吧?难道用舰炮?可我们舰队里没有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呀!’
我说道:‘我们用飞弹攻击他们!再过不了几十个小时,洛杉矶的大片城区就要化为火海了!你们看到金沙江号和钱塘江号了吧?它们的主舰炮是不是都没有了?是不是还在舰艏舰艉冒出了五个像高压电塔的架子(飞弹发射架)?那是飞弹发射器。我们的科学家已经研制出了可以在军舰上发射的飞弹,我们的任务就是悄悄地开到美国本土附近,用军舰发射飞弹攻击美国本土!’
官兵们都听得再次大声欢呼、纵情喝彩。
舰队的预定目标海域是洛杉矶西南处1000公里的地方,整个航程2500多公里,共花了四十五个小时。参谋们已经把时间计算得非常准确了,舰队以30节的最高速一路前进,会在八月一日黄昏时分抵达目标海域。这四十五个小时里有十七个小时是夜晚,有二十八个小时是白天,在夜晚,我们可以高枕无忧,美军没有预警机,所以在夜里无法展开空中侦察,只需要防止美军的潜艇就可以了,驻守在夏威夷的潜艇已经在这一路上设立了多层波次警戒线,确保不会泄露舰队踪迹,在白天就比较麻烦,很容易被美军飞机发现,所以我们绝大部分的战斗机和全部的预警机都起飞,以舰队为圆心,盘旋在半径二三百公里的范围内,发现美军飞机便立刻攻击,如果无法击落,就通知舰队改变航向。为了保障这一点,夏威夷的航空兵基地竭尽全力地派来飞机给我们探路,但随着我们离洛杉矶越来越近,离夏威夷越来越远,夏威夷的航空兵自然慢慢地力不从心了,其他战斗机都飞不到这么远了,最后只剩下双引擎的蚊式重型战斗机,这些蚊式飞机一直护送着我们。其实,蚊式飞机的航程只有4000多公里,也就是说,它最远只能飞到距离基地2000公里的地方,可我们的舰队要开到距离夏威夷2500公里的地方,剩下的五百公里对于蚊式飞机而言,就够不着了。夏威夷的空军航空兵总指挥杨鹏狠狠心地想出了一个‘不惜血本’的办法...哦,忘了说,杨鹏是杨江的哥哥,他们都是陆军总参谋长杨杰的儿子,但是很好笑,父亲是陆军的第三把手,两个儿子却一个空军一个海军。杨鹏命令给我们护航的蚊式飞机一直飞,没错,一直飞,保护着舰队抵达目标海域,但这些蚊式飞机因为飞得太远,都没办法回夏威夷了,并且它们块头太大,也没办法在航母上降落(此时的航母舰载机都是单引擎飞机,双引擎的中型飞机几乎不可能在航母上起降,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历史上的杜立特空袭,美军把属于陆军的双引擎B-25中型轰炸机经过改造后在航母上成功起飞,并且只是起飞,无法降落),最后,它们只能掉入大海。这些蚊式飞机的飞行员都很英勇,他们驾驶着注定要损失的飞机,竭尽全力地发挥出最大作用,直到飞机燃油彻底耗尽了,他们才在舰队附近的海面上迫降并被我们救起。这一路上,空军大概损失了一百五十多架蚊式飞机,但作用很好,有效地保证了舰队一路上的安全和隐蔽。在这里还需要说些题外话,空军和我们海军向来互相看不顺眼,有机会就给对方穿小鞋,海军第四次打夏威夷时想跟空军借一批飞豹轰炸机,结果空军不肯借,只肯租,并且开出的租金比造价还贵,最后还真的厚着脸皮跟我们收了一大批的钱,气得一直以好脾气著称的我们海军的陈总司令在背后骂冯庸掉进了钱眼里。但是呢,在这一次的行动中,空军为我们损失了一百五十多架蚊式飞机,差不多是一千多万美元,可冯庸不但没跟我们要钱,甚至还破天荒地亲自发电报祝我们凯旋成功。他给海军发电报表示祝贺,简直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沈阳被美军空袭是空军的失职,冯庸也被少帅骂得团团转,而对美国展开报复行动却是由我们海军来干,空军巴结我们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跟我们要钱。因此,在这一次的行动中,空军的卖力配合也是我们取得成功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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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十五个小时过得有惊无险,累计有七次都险些被美军飞机发现,但都因为我们的努力而没有暴露舰队。9月1日傍晚五点半,舰队顺利而平安地抵达预定海域,正西方一千公里外就是美国第二大城市、美国第一大海港、美国西部地区核心、市区人口达到100多万的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