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颜毅敏与崇祯两人相处的时机。
“汉武帝分不清战争时期与和平建设时期应拥有不同的政策,其政策行为间接导致中国文化发展进入抑制时期,或进入了以偏盖全的时期,彻底终结了东周以来的百家争鸣,也导致了儒教的出现,具有很严重的缺点。”颜毅敏虽然对历史不太精通,受众人感染,也开始评价历史人物了。
崇祯:“看历史人物应全面看,有的人功大于过,有的人过大于功,有的人做了许多好事,可一项大过失所造成的损失用所有功劳来弥补都不足,有的人做了许多错事,可一项大功绩,就可抵消大部分过失。
“汉武帝的功绩还是很大的,打匈奴时想了很多方法,敢以农业国的条件,训练骑兵,与游牧民族的匈奴进行骑战,并打败了匈奴,这是其主要的功绩。宋、明的中后期,如果有个汉武帝样的人才,宋、明的局势就会好得多。
“汉武帝应当做人来看待,是人都有不足,问题是一人不足不要紧,不能天下人都不足。当时的问题是其它人也没有能力弥补汉武帝的不足,究其原因就是文化发展出现了偏差,当时人即没有出现纠正文化发展偏差的论调,也没有出现纠正当时政策的人才。
“还在战国末期,秦始皇灭六国之前,就出现了重视君主谋略,忽视人力物力的社会基础的问题,特别是谋略家帮助秦始皇统一了天下后,更是对权谋视为神奇之物,而不知权谋也需要基础。
“秦始皇是在秦昭王的基础上才有可能统一六国,秦昭王已经在地域上和军事上超过了六国的总和,更重要的是在经济也很强大,而六国在经济上一筹莫展。如果象燕国那样的小国,再好的政策谋略也需要几代人才能一统天下。
“秦昭王的强秦策略是在秦孝公和商秧奠定的基础上,秦孝公前的秦国只是一个被东方诸国看不起了小国。
“商秧时期秦国还是沿袭了春秋时期形成的重人力,重经济的策略,再加上用法律明确一些社会事务,才奠定秦国强盛的基础。”
颜毅敏:“可不可这样理解,原先秦国强盛是依照春秋时的社会习惯和原则,才能使国家强盛。国家强盛需人力物力,也就是对国人好一点,给国人以生存,保有国人最后的一点地位,才能造就人力,经济建设上采用较好的政策发展经济,才能拥有物力。
“后来秦国重视君主的谋略,众人也从君主的谋略中思考问题,而忽视了原先的人力物力的因素,从而使文化转向以谋略为重的原则。再后来,到了汉朝干脆就忽视国人的地位,而只看重君主的谋略策略。”
崇祯:“这样理解也无大错,这也是秦汉文化中,众大臣也无力纠正或弥补君主的错误,其实文化中纠错容错的能力很重要。
“中国文化中出现过份的重视君主的谋略现象,与中国的文化特征有关。
“原先百道与王道发展之时,因为领袖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众人尊最高领袖为王。舜比尧的儿子朱丹行,天下人就尊舜为王,禹比舜的儿子商均行,天下人就尊禹为王。后来实行了父系承袭制,一代为王,后人就代代为王,没有能力的后人也为王,没有能力的王者后代就用一些不是方法的办法,如周厉王样用暴力阻止诽谤或用强力压迫别人尊重自己为王。
“造成这种没有为王能力也强力充当王的现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华人重感情,对带领大家谋福利的王者过份的尊敬,以致其后代有错误也忍受默认,最后导致出现大错的不肖子孙。
“其实应该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公共事务中只有原则和利益,公是一部门,没有感情,也不应该存在感情。私人事务中,可以有感情,因为私人是人。公共事务只能按原则秉公办事,私人事务由私人自己决定。私人之间重感情,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不能把私人感情搬到公共事务上来,公共事务即不能依照私人感情办事,也不能把公共事务中的情谊搬到私人感情中来,人世间不存在不对等的人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