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纸人起床还有多久？”江浊问。
“那得看你问多久。”方小晴答。
江浊平复了一下呼吸，看向方小晴：“你知道白天鹅是十一号，对吧？”
方小晴点头。
江浊迟疑了片刻，然后才继续开口：“最初的巫师其实是师尊，她先来到这里排除对我有威胁的因素，其中就包括了纸人们的父母。因此外面的那个花圃里的花其实是纸人父母的尸体。”
方小晴没有打断江浊说话，但江浊却停下了猜测，看向了方小晴，试图从她眼神里寻找答案。但方小晴的眼神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那个秘境，其实是止亭星吗？”江浊放弃，直接开口提问。
“不是。”方小晴否认，打了个哈欠，“你还想到了什么吗？”
“例如……你现在是师尊？”江浊皱眉。
“方小晴”耸了耸肩：“我也没打算隐瞒。是小晴跟我说，你好像知道了答案我才过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江浊问。
“方小晴”托腮：“其实也才来没多久，也就你问我它们在什么时候起床的时候。”
“巫师，是十号？”江浊问。
“方小晴”点头：“还有呢？”
江浊摇头：“我一次性说完吧。从三师姐的话里我知道了在所有男性纸人里，女性纸人的十号是非常可疑的。至于为什么让我小心，很明显，问题在于巫师身上。”
“我说过了，我们也是可能成为巫师的对象，而这几个兄弟却是对巫师深恶痛绝，但是它们在没有分辨谁是巫师之前，都会跟我们好好相处。因此我只需要小心不要作出什么可疑的举动，纸人兄弟们是不会对我动手的。按这个方向推断，男性纸人是可靠的。”
“方小晴”笑着点点头。
“在接下来的推理之前，我先问一下，纸人父母是你杀的吗？”江浊问。
“方小晴”也就是张沐云，坦荡地承认了。
“那巫师也是你留下的吧。”江浊肯定道。
“方小晴”笑了笑：“这我倒是有点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浊看向窗外的那片森林：“你强大的实力让它们感到畏惧，而你告诉它们还有一个你的人藏在你们之间。月枕长老说过，每个星球根据自身引力不同导致的时间流速也是不一样的。而云泱星和止亭星之间时间差距可能很大。以至于它们已经能怀疑纸人可能不在它们之间，怀疑范围扩大到了森林之外。”
“方小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江浊。这个她以为吊儿郎当的姑娘，其实也是有认真的一面的。
“有件事你说了。”张沐云说，“我是设计了这么个秘境，但是动手的是墨陌。她经常鼓捣着灵器可能让你有个觉，觉得她修为不算拔剑。但真相是，她的修为，是悦元宗全宗上下修为最高的。”
“渡劫？”江浊问。
“半步成仙。”张沐云纠正道。
“先不提这个，除了一号之外，还有谁知道白天鹅的存在？”江浊问。
张沐云笑了笑：“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用知道答案的问题来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