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十二个兄弟，也就是在森林里的十二号。五号昨天去森林就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有了个更好的背锅的人。而锅就是指十一号的死亡，至少其它兄弟认为十一号已经死了。十二为了保护十一，肯定是用了某种方法将其变成白天鹅潜伏在十号周围保护剩下兄弟。而十二号则被十号逼进了森林。而一号知道十一是天鹅估计也是巧合。很简单的推理，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大概率就是，你是谁。”
张沐云点点头：“有道理。”
“而三师姐昨天过去就是为了不让十号杀了十二号。那么肯定的，十二号……是用来指证十号用的。”
“继续。”张沐云说。
江浊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太多实在口渴了。哪怕明知道这水其实也是一个幻术她也认了。
“过关的条件就是在白天鹅面前指证十号的巫师身份，对吧？”江浊问。
“嗯，看来你确实知道了答案。那我就安心离开了。”张沐云笑道。
“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做的秘境吗？”江浊跟张沐云撒娇。
张沐云宠溺地揉了揉江浊的脑袋，想到已经有一天没揉了，又揉多了几下：“说说看吧。”
“嘿嘿，第一个秘境出来的时候，三师姐杀了一个焦黑的人，而那条狗却只是被三师姐踢开了。这就说明了三师姐已经知道这个秘境是怎么回事，所以只杀想加害我的人。而因为第一个秘境出了意外，三师姐误以为是她的干涉导致师尊的秘境出了状况，于是在这一次三师姐尽量不干涉我，只是以最小的损失维持剧本的发展。这样解释是不是好一点？”
江浊乐呵呵地道，张沐云笑着点点头，然后表情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三师姐上号了。
“三师姐。”江浊唤了她一声。
方小晴点点头：“我需要怎么做？”
“今天一天保护我，还有在晚上的时候把十二号带过来。”江浊说。
“你怎么确定十二在森林里。”
“十二兄弟，其实是零到十二，共十三个数。排除巫师十号，白天鹅十一号，剩下不知道位置的只有十二号。其实我有个更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整片森林都是十二号？”
“挺大胆的想法。”方小晴点头，“需要我今天一直跟着你吗？”
“我有些话想单独找十号，所以三师姐在远处保护我就好了。”江浊笑了笑，然后走出了房门准备找纸人。
“客人，早餐已经放在桌上了。如果觉得早餐冷掉的话我可以去热一下，或者客人不喜欢早餐的话我也可以重新做的。”十号今天身上画着园丁服，跟昨天的服饰已经不一样了，江浊能认出她也是因为这女性声音和背后的数字。
“暂时就不用了。小十，你知道其它纸人去了哪里吗？”江浊笑着上了桌，挑着勉强看得下去的早餐吃了一点点垫肚子。
十号没有在乎江浊对她的称呼：“哥哥们去森林里找午餐去了。”
“我看你换了一声园丁服，是打算去哪啊？”江浊问。
“屋后的花挺漂亮的，我想把它移栽到花圃那里。”十号回答。
江浊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毕竟是二号尸体开出来的花，确实挺好看的，巫师小姐。”
令江浊诧异的是，十号没有否认她巫师的身份，甚至也没有对二号的死亡有什么愤怒，她一如既往的平静：“是啊，跟爸爸妈妈开的花一样漂亮。”
说完，她看向了窗外的花圃。
“我今晚就要死了，你能陪陪我吗？”十号说。
“我其实对养花还是挺有经验的。”江浊撸起衣袖，跟在十号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