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晴确实没有杀了十号，黄昏时分，方小晴帮着十号提着一篮子蘑菇回到了木屋。
江浊有很多话想问方小晴，但碍于几个纸娃娃在场，只好作罢。
晚饭特别丰盛，十号纸人做了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但江浊一想到全是纸，也没多少食欲。反倒是方小晴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做事的感觉。
“五号，你找到三号了吗？”江浊心怀忐忑地看向五号，除了转移注意力之外，也想知道二号被杀这件事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在这呢。”
五号举起三号的手兴奋地摇了摇。江浊看了大半天，也没从纸人脸上看出什么，只好心中安慰自己它们并没发现二号的事。
方小晴偏头看向江浊，神色凝重，低声问道：“你听得懂它们在说什么？”
“不就是我在地……”江浊话说到一半，下半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对哦，她从来没说过她在地球时用的语言，那么……它们是怎么会说的？
江浊看着方小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它们说话是不是不再磕磕绊绊了？”方小晴问。
江浊沉默片刻，点点头。
“客人……不吃……吗？”一号和零号表情怪异地看着方小晴和江浊，又用上了她俩都能听懂的语言。
方小晴点点头，然后开始继续她的大快朵颐。而江浊被方小晴一提醒，胃口更是断崖式下降，甚至感到胃开始闹脾气。
纸人们目视着方小晴吃完桌上的东西之后才开始笑吟吟地为她们安排房间，完全没有二号不在的担忧。甚至江浊能感觉到二号对于它们而言仿佛不存在一般。
谜题越来越多，众多的困扰都在江浊脑子里徘徊。因此，江浊理所当然地失眠了。方小晴明知道这里不对劲，但她完全不着急，仍然如往常一般在睡前修炼片刻后便睡下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方小晴均匀的呼吸声，繁杂的思绪越理越乱。江浊烦躁地揉了揉脑袋，起身出了门。
屋周围是一片空地，一条小路蜿蜒地通向江浊之前的地方。而森林围绕着小屋，像拱卫的士兵一般。黑森森的森林里头偶尔传出几声类似青蛙叫声的鸟鸣。
屋前的池塘在赤红的月光下泛着血色的光辉，一个画着白色棉袄的小男孩用脚拨着水浪。而小男孩的背后，也有个数字，上面写着11。
“我早上的时候没见过你。”江浊叹了口气，坐到小男孩旁边跟它搭话。
“客人。”小男孩用江浊熟知的语言回应。
江浊感慨万分还是强迫自己从回忆里挣扎出来：“看你这样子，你应该是那白天鹅吧？”
江浊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但眼神却紧紧盯着它。万一它对自己不利，她立马大声喊方小晴。
“客人，你别用已知的事实试探我。”男孩干巴巴地回应，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你们纸人都是不会说谎的吗？”江浊一听就知道自己猜想是正确的。
男孩沉默片刻，用仿佛陈述一件事的语气，机械一般地回答：“纸人是绝对诚实的存在。”
江浊皱眉，暗觉这是个机会：“论我问什么，你们都觉得不会说谎吗？”
男孩点头。
“那么我第一个问题是，是谁把你变成天鹅的。”江浊问。
“客人，纠正你一件事，这是第五个问题。那么，回答你的第四个问题，是巫师把我变成白天鹅的。另外附赠你一个消息，我一天只能回答七个问题。”男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