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纸娃娃用诡异的笑容看着方小晴和江浊，一阵风在身后传来，江浊抖了一下身子，回头看了一眼已成一堆废墟的街道。
方小晴牵着江浊来到了十个纸娃娃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着。
“你……好。”被打量的纸娃娃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发现了吗？”方小晴回头问，“它们知道我们所说的语言。”
“因为在你来之前我也说过一点话啊，鬼能模仿语言不是很正常吗？”江浊问。
“在你们世界是这样的吗？”方小晴拿出油纸伞搭在纸人肩头上，纸娃娃肉眼可见地颤抖。
“客……人？”另一个纸娃娃问。
方小晴收回油纸伞：“可能是我多疑了。”
江浊不解：“三师姐是发现了什么吗？”
方小晴摇头：“通讯用不了，联系不上关鲤。只不过我有点头绪了。”
“客……人，前面……家，小妹……做了饭，客人……一起？”一个纸娃娃磕磕绊绊地说着。
“走吧。”方小晴攥着江浊的手，在纸娃娃的簇拥下向它们的家里走去。
江浊看到每个纸娃娃后面都有个序号，带着头的是0号，其它号数分别是1～9。江浊把这个发现小声地传达给方小晴，方小晴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纸娃娃们的家是一个小木屋，屋前有一个小花田，小屋的另一边是一个较大的池塘，塘上一只白天鹅悠闲地划着水。见到有人来了，激动地叫唤着。
方小晴看了一眼白天鹅，很快收回了视线。江浊倒是对这天鹅多了几分喜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它亮丽的白绒毛。白鹅也仿佛通了灵性一般，歪头看着江浊。
几人进了屋子。
“客……人。”三号纸娃娃端出两杯水分别递给方小晴和江浊。
方小晴浅尝一口，然后跟江浊说：“没事，可以喝。”
江浊听完才浅浅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小妹！小妹！小妹！”七号和五号满屋子找他们的小妹，但是用的是江浊没听过的语言，幸好方小晴听得懂，朝江浊解释了一下。
江浊耸耸肩，不想管这些琐事，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的舒服些。方小晴看了一眼江浊，然后视线往下移，连忙将江浊拉起来快速退到一边。
江浊手中的杯子也被这突然地一拉跌落在地上，杯子落地瞬间干瘪，成了一张纸。
江浊凳子上有一团被江浊坐扁的纸，等江浊起来后，那团纸开始舒展开来。
江浊开始干呕，方小晴瞥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那水没事，别太担心。”
“我接受不来！”江浊跳脚。
“客人……”一个女声响起，那团纸成功舒展成了一个褶皱的女孩模样，背后的数字是10。
方小晴问江浊：“她后面写了什么？”
“十。”江浊皱眉，如果方小晴看不懂这阿拉伯数字……那么它们是怎么知道地球的数字表达的，这里，莫非有跟自己一样的穿越者？
“小妹！”七号和五号一起奔了过了，江浊看见这三张纸贴在了一起。
“不知道有客人来，我先去森林采点蘑菇给客人尝尝。”女孩说着，但看江浊懵懂的模样，又用江浊能听懂的话磕磕绊绊重复了一遍，“不懂……客人，森林……蘑菇，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