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嫂子看着她,脸上意味深长,也向她问好,随后又问林伯:“怎么,我师傅这是有想法呢?”
裴橙这才知道,林婶从前竟然也在侯府做事呢,还是花嫂子的师傅。
不过,好端端的,怎么不做了呢?
“那倒没说,这是她伤心事,她不提,我也不好提。再说,我看这丫头,以后恐怕有别的机缘,我们是不好攀扯她的。”
林伯的话,花嫂子自然也记在心里,看着这精致的小丫头直点头。
待林伯回去了,花嫂子便带着裴橙在几个屋子都认了认脸,然后才亲自把东西给她带回去。
裴橙手里端着一大卷软缎,心里直吐槽:我去,怎么这么重!
要不是她这些日子,好好吃饭,在屋里也常偷着练功,这匹布真能把她压垮。
陈玄知从族学回来,随行的小厮杨建和初礼在二门外停下,他自己一人,甩开三房的几兄弟,往祖母院子里去。
才走一会儿,就见前面一个晃悠悠的小丫头,不就是裴橙。
再一看她端着的布匹,显见是自己的东西。
他快走几步,一把从她怀里捞过布匹,单手拿着。
看一眼不到自己肩膀的小丫头,问道:“怎么是你过来?”
这可是针线房的事儿,裴橙身上轻了,感激一笑:“少爷,我刚好得空,帮、翠梨姐姐跑跑腿。”
院子里的人什么德行,即使陈玄知并不在乎,可不代表他不清楚。
小丫头风轻云淡说出这话,他倒是高看她一眼。
“以后自己做不了的事,别答应。你就不怕拿这么重的东西,压得你长不高?”
陈玄知明晃晃地歧视小矮人的眼神,裴橙感觉自己心理受到一万点伤害。
她自己也愁啊,这些日子偶尔能想起一些原主的记忆,自己原来快十二岁了,可她现在既没有来葵水,胸部也未发育,连个子也只有八九岁的样子。
可这些事,自己想想行,被别人鄙视可不行。
陈八郎真是的,一点都不顾及女孩子的颜面。
“少爷,人最重要的是脑子,长得高没用。”
原以为少爷听了这话,得怼她呢,却不想,那家伙似乎脑袋耷拉下来,“这么说,我是因为长得高,所以脑子不好使。”
什么情况,怎么自怨自艾起来了?
少爷也太玻璃心了吧。
再说了,她也没说他啊。
裴橙一看他拿着的书,瞬间便像明白了什么。
少爷大字不识,胸点墨,全京城的人都拿来当笑话的。
一个主意渐渐有了雏形。
少爷的短处,不就是她的长处,她可是妥妥的学霸呀。
这时,她拦住陈玄知的去路,问道:“少爷,你想不想悄悄的变优秀,然后惊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