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沈春兰把钱袋子的铜板倒出来,铜板堆成了一个小山,沈春兰让儿子儿媳们开始数钱。
沈招娣在屋外炒五花肉,听到屋里哗哗的铜板声,真想进去数钱。
等沈招娣把肉片炒好端到屋里时,钱也数好了,张大田将钱数加起来,道:“娘,拢共是三千一百二十个铜板。”
再加上今日在镇上买东西和坐牛车的钱,今日的秋梨膏卖了三两三钱!
就算去掉成本,那也赚了三两多,意识到这个问题,张大田等人激动地抖着手,这么多钱够他家吃将近一年了,再卖两三日,欠的高利贷保准能还上。
怪不得娘今日在镇上这么大手笔,又是买糖、细棉布,又是买肉,原来娘早就算清家里能赚多少钱了,娘真厉害!
“嗯,”沈春兰把钱收好,打算等没人的时候放到空间里,随后她又吩咐道:“吃了饭,再去后山摘梨、砍竹子,今日多做一些,吃了老娘的肉,就给我好好干。”众人纷纷抓紧吃起来,生怕耽误赚钱。
沈招娣眼巴巴看着铜板被婆婆拿走,她真想冲上去摸一摸,这么多铜板堆在一起,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吃完饭,张大田四兄弟就上山了,几个小孙子缩在一旁酣睡,沈招娣磨川贝,杨二丫做针线活,杨大丫给孩子喂了奶正给孩子拍奶嗝,杨大丫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惊奇地发现腰竟然不疼了,脖子也没有那么僵硬了,认为是这两日吃得比较好,身子补起来了。
今日晴空高照,耳边只有三个儿媳做活的声音,沈春兰竟觉得有些惬意,前世她作为老总每天都忙得团团转,眼下倒是清闲了。
“婶子,我们把麦秆放到你家里了!”屋外头来了几个男人女人。
“知道了。”沈春兰回道,这两天得抽时间让孩子们把家里屋顶修好,这破庙虽好,但只有一间屋,这么多人住一起,实在是不方便,她想研究一番系统和空间,都得挑时间。
见有外人来,沈招娣赶紧停下手里的活,把小石臼藏起来。
“大娘,听说你们今天挣钱了?卖的什么秋梨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媳妇开门见山问道。
“是啊,咋地。”沈春兰道,这是对自己手里的秋梨膏感兴趣了。
一个汉子硬着头皮求沈春兰让他看看,沈春兰让沈招娣给他们一人戳了一点,道:“尝尝吧,一竹筒要三十个铜板呢,要不是我心善,你们到死也吃不到这么金贵的吃食。”
屋里的人都当没听见沈春兰的话,赶紧把秋梨膏塞进嘴里,果真如张大爷所说的一样好吃,吃起来润润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没有那么干巴了。
大家尝了味儿后,就也不多待了,着急忙慌回家。
他们可是看见了杨二丫手里的细棉布,寻常农家只穿六个铜板一尺的麻布,就连这样的麻布都有舍不得穿的,更别提十五个铜板一尺的细棉布了,做一身衣裳得百十个铜板,这哪儿是穿衣裳,穿的是命根子啊,鼻子尖的还闻到了肉香。
他们得赶紧把秋梨膏做起来,沈婆子都舍得买肉和细棉布了,肯定是赚到了大钱,他们也一定能赚大钱,到时候他们也去割一条肉、做身细棉衣裳,村长和族长那身细棉布衣裳早就看得村里的汉子、媳妇眼红了。
人就是这样,你要是有啥好的赚钱法子,其他人就会趋之若鹜跟着学,大家都想赚钱,这是避免不了的,毕竟凭啥你家能做,我就不能做。只是秋梨膏这东西,方子虽然不复杂,但不知道的,也是做不出来的。
张家村的人只听了秋梨膏的名字带个梨字,就天然地以为只是用梨做的。
好几户人家摘了不少梨,试着熬成膏,颜色看上去是那样的,但一尝味道就酸苦非常,根本不是沈春兰给他们尝的味道,只是可惜了这一锅好梨和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