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陶罐的秋梨膏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完了,沈春兰背篓里的钱袋已经鼓鼓囊囊,为了安全,沈春兰悄悄放到了空间里。
收了摊,沈春兰花五十个铜板买了罗汉果和贝母,花四十个铜板买了两大包糖,还花十二个铜板割了一斤五花肉,又花六十五个铜板买了四尺细棉布和针线头脑,给家里两个奶妞儿各做身衣裳,碰到卖糖块的摊子,沈春兰拿两文钱买了六块糖,最后又花五文钱买了半筐干枣,这才去找张大爷。
沈春兰一下子花去一百七十二个铜板,看得张大田四兄弟心里直颤,虽说今日卖秋梨膏挣了不少钱,但他们还没数到底挣了多少钱呢,娘不是说要还高利贷吗,这下可咋还啊。
树荫下,张大爷用草帽悠闲地扇着小风,道:“先给钱再上车。”
沈春兰把准备好的八个铜板丢到车板上,道:“少不了你的。”
八个破旧的铜板静静躺在车板上,张大爷纳罕不已,眼睛都瞪大了。
别说沈婆子向来抠搜,只说沈婆子家欠了老多高利贷全家即将断炊的事满村皆知,沈婆子手里绝对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他已经做好了丢下沈婆子一家自己回去的准备,张大爷把钱揣进怀里。
“那陶罐里装的啥,来镇上卖东西了?”路上,张大爷左思右想,觉得沈婆子如今手里有了钱,应该和那两个陶罐里的东西有关系。
“昂,是我家秘方的秋梨膏,老金贵的玩意儿了。”沈春兰道,家里有了得钱的法子,肯定是瞒不了的,而且这样她就能把系统里的产出光明正大拿出来了。
“秋梨膏是啥?”张大爷道。
张大田给张大爷在陶罐壁上戳了一竹签尖的秋梨膏,张大爷好生品味了一番,甜滋滋的,比糖好吃多了,糖是金贵东西,这比糖还好吃的秋梨膏肯定更金贵了。
张大爷随口问:“咋卖的?”
“这一竹筒要三十个铜板嘞。”沈春兰道。
三十个铜板!
张大爷差点掉下牛车,秋梨膏、秋梨膏不就是梨做的,后山那么多梨树,都是不要钱的东西,卖这么贵,沈婆子想钱想疯了吧。
不过看沈婆子今日手缝大的样子,这么贵的东西肯定是卖出去了,这么大两陶罐不得卖好多竹筒,镇上的怕不是傻子。回头他也让家里的婆娘做秋梨膏去卖,只要能卖出去一竹筒,就够他赶好几天的牛车了!
回了村,顺道把木架子还给村长。
到破庙后,沈招娣已经做好野菜糊糊等着了,见一行人进来,赶紧上前把背篓接过来,杨二丫也赶紧接过陶罐。
“老大家的,你把这一斤肉炒了,这肉都是有数的,可别想着偷吃;老三家的,回头你把这四尺布给暖暖和玉花做成衣裳。”沈春兰安排道。
沈招娣眼疼地看着那四尺细棉布,这可是细棉布啊,村里只有村长和族长家才有一身,婆婆疼小妹给小妹买细棉布穿也就罢了,张玉花那赔钱货也配穿这么金贵的细棉布?
但婆婆就在跟前,沈招娣啥也不敢说,赶紧去炒五花肉,她要把这条肉切得薄薄的,多分几片。婆婆今日挣钱了,说不定一会儿婆婆高兴了,能给她吃一片呢,她都半年多没沾过肉腥了,要馋死了。
杨大丫见婆婆要给玉花做细棉衣裳,赶紧推辞:“娘,这细棉布给小妹做一身衣裳就行了,玉花哪能穿这么好的衣裳。”
“咋这么多话,给了就拿着。咋地,都是泥腿子家的姑娘,玉花穿不得,是不是暖暖也不配穿,咒我的暖暖是吧。”沈春兰道,边说边给张大虎、二虎、三虎、金花和银花一人塞一颗糖块,还剩一颗,干脆放到自己嘴里。
杨大丫赶紧摆手摇头,她怎么敢咒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