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兰召唤了小田,小田这里奇奇怪怪的药丸真的很多。
她花十六个积分买了一粒治疗月子病的药丸,这药丸贵是贵了些,但吃了就能不怕风、不怕凉、调理内分泌、排恶露,也不会因带孩子腰痛、头痛,可以说非常全面。
想了想,沈春兰又花了十六个积分给杨大丫买了一粒,明日混到杨大丫的碗里。
买了两颗药丸,手里的积分加上今天签到的一积分,就只剩下六十五个了,真是不禁花。
她都怀疑小田是不是给她虚报价格了。
“我可是优等系统,怎么会做这样不道德的事!”小田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沈春兰让小田退下,服了药丸,很快就觉得身上轻松不少,立马就入睡了,没注意屋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出去了。
破庙外墙脚下,沈招娣和张大田窃窃私语。
“孩子他爹,你说,娘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啊?你想啥呢。”张大田揉着沉重的眼皮,不悦道。
他已经睡着了,却被他婆娘拍醒,说要和他说一件事,他还以为他婆娘对秋梨膏有啥想法呢,可把他吓了一大跳,谁知他婆娘竟说的是这不知所云的事儿。
沈招娣没在意张大田的语气,自顾自说道:“在三个媳妇里,咱娘之前最喜欢我了,所以我吃的最多,谁知道现在三弟妹都能吃两碗糊糊了,凭啥啊,三弟妹只生了一个赔钱货。”
说着,沈招娣还随手捡了一根木条,在地上胡乱划起来。
“三弟妹平时也没少干活,咋就不能吃两勺糊糊了?你没见三弟妹都快瘦成木棍儿了?就算是赔钱货那也是三弟唯一的闺女,你少说两句,没看前两天因为卖孩子的事儿娘都生气了。”张大田打了个哈欠道。
一听这话,沈招娣气上来了,用木条戳了戳张大田,压低声音道:“呵,当大伯子的还心疼起弟妹了是吧,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好心呢!”
张大田皱着眉,一把拍掉沈招娣的小木条,道:“我懒得和你说。”张大田有些生气沈招娣的想法,干脆拍拍屁股回去睡觉。
他可是忙一天呢,在镇上做苦工时,工头都不把他们这些干活的当人看,干慢了就要威胁不给工钱,明日秋梨膏还不知道咋卖呢,不得睡足了。
没人陪着说话了,天又这么黑,沈招娣打了个哆嗦,也赶紧回去睡觉。
翌日。
“娘,你还是在家歇着吧,我们兄弟几个去卖就行了。”张大田见娘要跟着去卖秋梨膏,就有些着急,娘刚生产完,还没出月子呢。
张三田也着急道:“是啊,娘。”
“咱这地里刨食的哪有那么多讲究,赶紧的,别耽误时辰了。”沈春兰道。
乡下确实有不少刚生完没几天就得下地干活的小媳妇,张大田四兄弟见娘执意要去,他们也知道娘是不会听他们话的,也就不再多说,沈招娣就拿了一个床单让沈春兰披着,好歹能挡着点风。
村里张栋大爷家有一个大黄牛,凡是没有农事时,张大爷就会赶着黄牛行驶于张家村和金鸡镇拉人赚钱,不管大小,都是单程一个人收一个铜板,若是要带大件物品,就得加钱。
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人家,这一个铜板都是大钱,所以不年不节村里很少有人舍得花钱坐牛车。
这不都巳时了,张大爷车上还是只有沈春兰五个人。
“大爷,都啥时候了,还不走?”沈春兰道。
“再等等。”张大爷抽了一口旱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