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在死亡的惊恐中,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个说出来。”
“我要让你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慢慢死去。”
“我更要让你也体验一下,在绝望中慢慢死亡的滋味!”
“这,就是我对你们方家对我南家犯下滔天罪恶的惩罚。”
说完,南楚离一掌劈在方金泉的额头。
只见南楚离手掌中出现了一道气团,气团将方金泉全身完全包裹,使方金泉与周围的空气隔绝开来。
“南楚离!”“南楚离。”方家两个儿子纷纷开口怒喝。
“南楚离,你住手!”陆凝香也跟着一声娇喝。
南楚离对方金泉冷笑。
“你应该庆幸,这时还有人为你出声,可惜现在的你,听不到了。”
突然,南楚离双目微湿,一声愤怒的呐喊,“而当年,我和我父母在湖底的呼声,又有谁,能听见?!”却发现,怎么也道不尽心中苦楚!
看着方金泉大汗淋漓,全身湿透的模样,南楚离脸上没有一丝的怜悯,甚至还有一丝愉悦。
而方金泉遭受的这种程度痛苦,还远远不及那绝氧的湖底冰冷恐怖!
“伏龙紫电。”南楚离低吟一声。
紧接着他手掌一番,气罩中,突然出现了像纤维一样密密麻麻的紫色细丝,它们慢慢地游走扩散,游离在方金泉全身。
这些紫色电弧像一个个细小的蠕虫,没过几秒,方金泉整个人便慢慢地瘫软了下来。
“救......救......救救我......”方金泉嘴巴在干动着,却外面的人却无人能听见他的声音。
南楚离冷漠地看着在气罩中在伏龙紫电里挣扎的方金泉,心中的恶气却仍没能消去。
因为双亲那即绝望却又在儿子面前假装坚强的眼神,是南楚离平生见过最令人痛彻心扉的眼神!
他没有资格去替父母原谅方金泉这道卑劣的灵魂。
伏龙紫电在持续游走着,方金泉嘴巴在嚎叫,在哭喊,但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干动着,丝毫听不见他所发出的声音。
伏龙紫电就连九品高手都难以抵挡。
以方金泉的修为,碰上这伏龙紫电,身体中的神经起码残毁近半,即便最后醒过来,也必定是生不如死。
方金泉的惩罚持续了一分钟后,他身上的气罩破开了,紫电也从地砖缝隙散进了地下。
被释放的方金泉整个人顿时像一滩软泥,半死不活地跪伏在南楚离双亲的灵位前,手脚抽搐,双目泛白如死鱼。
整个大厅里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个,生怕南楚离也将他们拉来跪拜他的双亲。
“我南城南家南天离之子南楚离,向来以理服人,从不伤及无辜。”
“但凡与当年之事无关的,后退三步,但若是有不满者,也可现在站出来指点一二,我南楚离全部接着。”
南楚离横扫了大厅众人,视线所过之处,人们纷纷退让,无人敢触其锋芒。
突然!一道尖娇的声音从身着婚纱的女子口中传出,压倒了在场不敢出声的所有人。
“南楚离!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当年你南家一家三口沉湖之事,但为何却偏偏选在我方陆两家结姻的婚礼之时前来?
你们南家当年畏罪自杀早已盖棺定论,兴许是你父母见你年幼不忍心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奈何却成为了你最大的依仗!
八年里,在南城众人的认知里,你一直是个死人。
想必你是听说了我陆凝香要下嫁方家,才坐不住想要出手阻止。
你我之间的亲事不过是当年父亲和南叔叔一个随口之言,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我陆凝香既然嫁入了方家,方家之事就是我陆凝香之事,也是陆家之事。
放了我公公,你有什么要求,不妨划下道来,我陆凝香接着便是!”
南楚离听了不怒反笑,陆凝香口口声声说长大了,没想到却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天真!
“既然你觉得你能给我一个交代,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给我一个交代?方太太!”
南楚离双脚一抬,活生生踩断了方金泉的双腿,面色平静地看着陆凝香。
“今天就算是收当年的利息,我给你十八天的时间,算是念及你我当年的一点情分,也足够当年参与沉湖之事的人安排后事了。
十八天后,九九重阳之节,我将为先父先母安灵立室。
届时,我要当年参与了仙柳湖之事的所有人,跪在先父先母堂前,我南楚离将用他们的狗头,祭奠先父先母在天之灵!”
说完,南楚离一脚踹开了只剩下半条命的方金泉,然后将父母灵位用黑绸再次盖住,捧着双亲,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满地狼藉的婚礼大厅。
所有在在场的宾客噤若寒蝉,南楚离所过之处,纷纷让出了一条两米宽的大道。
当南楚离的背影完全消失,陆凝香挺立的身体瞬间向后一塌,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精气神。
她只觉得脑海嗡嗡地响,天旋地转。
在陆凝香的认知里,她与方世成的婚礼本来是方陆两家强强联手,将成为南城的一段佳话。
然而现在因为南楚离这么一闹,他们的佳话却变成了笑话。
这是何其的讽刺!
原本风光无限的婚礼,而如今婚礼殿堂中死的死,伤的伤,殿堂甚至差点成了自己未来公公的灵堂。
哀莫大于斯!
南楚离大脑方家婚礼,于方家是悲剧,而对于南楚离,却留下了一个传奇。
八年前,被传随畏罪的父母一起投湖自杀的少年,八年后强势归来。
带着双亲的灵位,大闹南城两大尊族结姻的现场,杀二人,伤六人,向方家下了最后通牒后,潇洒地扬长而去,无人敢拦!
一言敢定南城两大尊族的生死,这等雄举,也只有那些一把年纪的宗师才做得出来。
而南楚离,不过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