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恶徒道深,方家主快去请我大哥!”沈平沙向后方发出示警信号。
沈平沙话音刚落,只见南楚离身影浮动,瞬间便捏住了沈平沙的脖子,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再聒噪!死!”
南楚离像捏着小鸡一般捏着沈平沙,只要他的手轻轻一动,沈平沙今天也要交代在这。
众人被南楚离的行为纷纷吓得退后了几步。
没想到南家之子竟然如此强悍,就连方家家主的贴身护卫高手都被秒了,倘若他发起疯来,说不得会殃及池鱼。
“孽畜,你敢!”方金泉怒视着南楚离,干枯的面容再没有刚才的从容。
“他可是我方家供奉沈落雁大宗师的弟弟,你若是敢伤他一根毫毛,天上地下,你都得死!”
“宗师吗?”南楚离冷笑。
“今日就算是宗师,在我南楚离这,也得讲道理!”
“不过念在大夏国培养出一名宗师不易,今后还需要仰仗各个宗师通力合作,抵御外敌,所以我便给你身后的宗师一个面子,饶你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既然你站在方家这边,想必你已经做好了抗下方家身上罪责的准备,今日断你双腿,跪于我双亲灵前,忏悔去吧!”
此时大厅中已经再没有了其它的声音,南楚离身上的杀气一时间无人敢挡也无人可挡!
而眼下,也只有方家家主,需要面对这尊杀神。
“南楚离!你莫要欺人太甚!”方金泉大喝一声,言语上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害怕。
南楚离怒目直视方金泉。
“我南楚离最讲一个‘理’字,这仙柳苑,原是我南家产业,更是我父亲花费十余年打造的。”
“我南楚离便是生于这座苑内,而你方金泉却恬不知耻地将它作为你长子婚庆之所。”
“我南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是狼子野心,谋财害命,我南楚离今日回归,就是为了要回当年仙柳湖之事一个公道!”
方金泉双目瞪白,言之凿凿,“我说过了,当年天离夫妇是畏罪自杀,你还想要什么交代?!”
“既然如此,那你便过来跪在我父母灵前再说一遍,你看他们二老答应不答应?”南楚离双目如炬,瞳孔里的火光直逼方金泉的眼。
“哼!”方金泉拂袖冷哼一声。
今日在场的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人在他方家的地盘上撒野他无可奈何已经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倘若连他都跪下了,那方家今后永远也别想在南城抬起头!
“你不跪,我便帮你一把!”南楚离一脚踏出,劲风横扫,直接将方金泉身前的栏杆踏烂。
正当南楚离要将方金泉擒下之时,一道纯白无暇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一声“够了!”在紧张肃穆的大厅骤然响起。
“凝香!”
陆客新神色着急,拉了拉女儿的手臂,未果。
看到眼前穿着洁白新娘纱衣的陆凝香,南楚离神色一怔。
若一切不出意外,这个女人将会是他的妻子,或许还会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南家一家在南城过着幸福美好的日子。
然而现在,这个女人眼下不但下嫁他人,还挡在他的面前,保护他的仇人,任南楚离心思再坚韧,如此情形,试问他的心中怎能不起波澜?
南楚离看了眼陆凝香身旁,那八年前他还会称呼一声“陆伯伯”的陆客新,而陆客新却不敢直视南楚离的眼睛。
陆家与南楚离焦灼的场景令在场的宾客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南楚离跟陆家也有过往趣事?”
“这我知道!这陆家千金陆凝香啊,原本与南家的南楚离定过娃娃亲呢!”有人解释道。
嘶——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难怪今天这南楚离像发了疯一样,想必是因为今日回归,不但发现自己的家产没了,就连昔日曾今属于自己的女人,全部都被方家夺了去,这才如此暴怒。”
“我记得八年前,南家一家三口畏罪自杀,陆家还挂过黑绸表示吊唁,陆家已经是仁至义尽,总不能因为一句口头的娃娃亲,就让陆家千金守一辈子寡吧?”
“是啊~是啊~”
这时,陆凝香推掉父亲拉着她的手,上前一步,“南楚离,你够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现在你也长大了,有些事并不是我们儿时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为何你非要胡搅蛮缠呢?”
“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像个疯子一样在我陆家与方家结姻现场打砸伤杀,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凝香看着南楚离,眼角滑落了一滴香泪。
南楚离低着头,沉着脸,沉默了几秒。
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怒反笑。
在众人视线中,南楚离身形在刹那间模糊。
下一瞬,他赫然出现在了楼台之上,脖颈与陆凝香的脖颈交错着,气氛暧昧至极。
“你确实长大了。”南楚离在陆凝香耳边低声呢喃,一时间让陆凝香俏脸微红,瞪大的双目流转含情。
“不过......你想太多了!”
还没等陆凝香反应过来,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她的心头。
南楚离继续说道:“我的意思,仅仅只是,我让他跪,他便要跪!”
一个身形闪动,南楚离便又下到了楼台下,手中还擒着方金泉,留下一脸茫然的陆凝香。
“南家孽畜!你要干什么?”被提着肩膀衣袖的方金泉神色惊恐地吼道。
“干什么?我只想让你也体会一下,八年前我一家三口所经历的绝望!”南楚离双目猩红,似有怒火喷薄而出。
方金泉突然感受到了死亡了威胁,此时此刻,他怕了,“你不能......!”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这八年,我一直在调查当年沉湖之事,除了你方家之外,我知道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