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极玉虚蝉乃是道教的无上至宝,伍清风作为道宗两大掌门之一,又是如此高龄,岂能不知?
此前只是听闻此蝉吸收天地精华,极具灵力,却不成想它仅是以此种特殊的方式施展复元之术,不禁令他啧啧称奇。
看了许久的种千秋见他若有所悟,顿时侧过身子,颇为好奇地询向他:“伍掌门见多识广,我瞧此宝与道教似有渊源,不知你可识得否?”
伍清风笑意盈盈,手中拂尘一摆,胸有成竹道:“此物确是无极玉虚蝉,我曾在苍松殿的挂画上见到过。相传此物乃是十方上古之一,百年前流失民间,道宗多方寻找,可惜仍旧无果。今日得见,实属万幸!”
“原来如此!那你知道此物方才在干什么吗?”
“疗伤!”
“疗伤?”
“对!”
伍清风笃定地答道,这无极玉虚蝉善于调补阴阳,祛除杂气,对治疗内伤,延年益寿有举世无双的奇效。
伍清风的话引得温沛离的注视,同为道宗两大掌门的他只是听说过无极玉虚蝉,哪里晓得此蝉之作为?
此刻的他被冷落一旁,不甘心伍清风出尽风头,因此故意唱起反调来。
“什么无极玉虚蝉?什么疗伤?
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无实之物,岂能仅凭无知之人的三言两语就人云亦云,随声附和?
依我看来,不是故弄玄虚,便是诓骗愚人之术罢了!”
伍清风脸色顿时极为难看,刚要与之争吵,不料却被台上新一轮的争斗打断。
被无极玉虚蝉灌注精气的石镇雄容光满面,精神抖擞,焕发着勃勃生气!
他体内精气充盈,再次舞动起宝枪,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力。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姓朱的,看枪!”
“上古宝物岂能由无能之辈窃据?嚯~还是物归原主吧!”
话不多说,二人再次陷入鏖战,这一斗便又是数十个回合。
朱友拓见到无极玉虚蝉后,杀心大起,招招都是索命的架势。
石镇雄与他大战数十回合,非但没有伤他一根毫毛,反倒落得一身血痕。
照此般进行下去,莫说是报不得血海深仇,纵是全身而退都是奢望。
石镇雄空有一身劲力,却是对朱友拓奈何不得。
无论是武功、内力,还是实战经验,朱友拓都是技高一筹!
台下昆仑派的众人是看得心急,却是无相助之法,只得干着急。
朱友拓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上钩,石镇雄此时已是心焦气躁,登时下定决心,以鱼死网破之势攻杀。
朱友拓斜身提肘,右掌斗转,蓄积真气,趁其心乱,猝然发难。
石镇雄宝枪刺了个空,心中一颤:不好,中了他的奸计!
他刚刚扬头探向朱友拓,谁知朱友拓立时袭来狠辣一掌,不偏不倚地击在他的左肩之上。
非但如此,明掌之下暗藏杀招,一记朱邪鸦影宛如狂卷的黑旋风般,随后撞在他的胸口。
这记朱邪鸦影较之前番,混黑之色更浓,气风之势更烈,根本没有给石镇雄任何机会。
掌震人飞,坠落台下。
石镇雄的左臂已然折断,浑身血脉受损,加之坠落太猛,胸骨断裂,腹内出血。
他苦苦地挣扎着,险些昏厥过去。
昆仑派众人立刻围了过来,上前搀扶石镇雄。
朱友拓本想在台上杀死石镇雄,谁知刚才那一掌威力过猛,竟将他出擂台。
未得无极玉虚蝉,怎能善罢甘休?
一不做二不休,夺取无极玉虚蝉是要事,管他在不在台上,只管杀死便可!
朱友拓旋即飞身跃起,径直来取石镇雄的性命。
昆仑派众人皆惊,无不惊恐地张着嘴,望向来犯之敌。
只有石路云忽地横出,仓皇拦在石镇雄身前。
朱友拓左掌瞬发,石路云与之相对,奈何功力差距太大,只得被无情地震飞。
朱友拓心中得意,右手又是一招‘朱邪鸦影’,狠狠袭向石镇雄。
千钧一发之际,石镇雄左侧霎时飘过一人,朱友拓‘嚯’得拍出,混黑气风以横扫千军之势席卷而来。
只见混黑气风中爆出一团滔天烈焰,狂涌着吞噬了这股幽戾的黑旋风暴。
朱友拓对抗不住,生生被逼出两丈外,撞柱方止。
他体内气血翻腾,如被烧沸,闷不可耐,只得赶忙封闭要穴,以免热气扩散,伤及肺腑。
沙陀寨的人急忙迎上前来,准备相扶,却被是朱友拓倔强搡开。
朱友拓身子微微颤抖,略显疲惫吃力,背后的石柱被他撞得凹陷,不时坠下碎石粉屑。
他恨恨地昂起头,怒气冲冲地望向出掌之人,那熟悉的朱红锦袍正是天云掌门韩啸成!
朱友拓噘着嘴,心中甚是不甘,却又不敢妄动。
韩啸成振了振华衣,衣袖一挥,长袍一甩,眉尾微扬,冷冷喝道:“想赶尽杀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