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场却没有清月的身影,玉凝儿手里怎么会握着清月的宝剑,无俦也不得而知。
栾虹殇岂会等着玉凝儿先下手?
一排排七彩霓虹针随风而至,犹如万箭齐发,根本不给玉凝儿一线生机!
“凝儿小心!”
无俦忍不住惊呼道。
玉凝儿不予理会,只是拿着忆良剑左挥右挡。
栾虹殇见无俦偏心于她,心中气不过,竟痛下重招。
百针竞过,银光闪闪,于烈日中折射出万道虹光,令人睁不开眼。
玉凝儿用剑抵挡住九十九根,最后一根却是怎么也避不开了。
彩针穿胸而过,蓝针染血,竟将鲜血吞噬,化作於紫奇色。
玉凝儿娇哼一声,心中自是一万个不甘,勉力支撑着身子,伸手去捂那伤口。
“针上有毒,你好狠!”
玉凝儿手指栾虹殇,恨恨地控诉着。
栾虹殇虽然一时情急,准备好好教训她一番,但是并没有取她性命的想法,又怎么会在七彩霓虹针上下毒呢?
“姊姊,你干什么?”
无俦转头厉喝,眼神中尽是恼怒。
他心中悲叹:既然你看她不顺,也没必要下此重手吧?
“我没下毒,你要相信我!都怪她恶语相向,我才想给她些颜色看看~我~”
栾虹殇磕磕巴巴,心神不宁地解释着。
可惜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狡辩’。
无俦正要上前去搀玉凝儿,却见玉凝儿诡异地笑了笑。
“你赢了我有什么用?无俦是爱我的,你什么都不是!”
玉凝儿仿佛没有受伤一般,笑声是那么的放肆,那么的嘲讽。
“无俦,小心呀!”
突然,从树林中冲出一个女子,那女子原是清月,她正拼命地提醒着无俦。
无俦侧头一望,只见搀扶的玉凝儿瞬间面容骤变,竟是罗刹教的耶律曼殊!
她一掌拍在无俦胸口,将无俦击退,随即指尖弹出一针,直袭栾虹殇。
栾虹殇反应不及,暗针穿臂而过,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栾虹殇顿时脸色煞白,如临大劫一般。
“姊姊!”
无俦汗如雨下,转而呼唤栾虹殇,却是怎么都摸不清情况。
栾虹殇仅是轻唤了声无俦,便颤抖着倒下了。
无俦愤恨交加,怒喝向耶律曼殊道:“你把她怎么啦?”
“你是问谁?是她还是她?”
耶律曼殊手中握着那根於紫之针,悠然自得道。
“你把凝儿弄哪儿去了?你把我姊姊怎么了?”
无俦愤怒地咆哮着,情绪无比地激动。
此时,远处的清月跑到了无俦的身旁,清月的腰间系着一张面纱。
那面纱似曾相识,无俦越看越熟悉。
不对,那是在胡苏花海时他从耶律优昙身上拽下的,应当一直在他怀中才对呀!
怎么会在她的腰间?
清月是何时从她怀中取走的?
无俦顾不得这些,眼前还有更为要紧之事,便是询问凝儿的下落,以及姊姊怎么样了。
“我只能回答你一个,你自己选吧!”
耶律曼殊淡淡地答道,瞧她的样子似乎别有深意。
“我~我~我~”
无俦陷入了艰难的抉择,是玉凝儿还是栾虹殇,这可关系着两人的安危?
同时也是对他心灵的一次拷问,究竟谁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思索之际,无俦的脑中忽地飘过一丝诧异。
他忽地转向清月,温声询道:“你的忆良剑怎么会在她的手中?”
“我~我~我不知道~”
清月的声音与往日完全不同,如同换了一个人。
“你不是清月!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