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衙内自顾自直奔书房,迫不及待有点想看看考题都是什么。之前照顾婴宁没想这些,此时要做这事了,看试题自然成了他的头等大事。
近乡情怯的心理,越是想要做一件事了,反倒是害怕的不敢触碰了。他坐在书桌后努力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把纸筒放在书桌上,缓缓打开纸筒顶端的堵头,倒出那卷他小心卷起来的试题纸。
婴宁的字一个一个映入他的眼帘,婴宁昨夜痛苦的脸庞也随之浮现出来,他清楚这些字每一个都是婴宁的痛苦换来的,若是能够选择,他宁愿不要……不要不可能,没有这些,他怎么过省试。
“啪”的一声脆响,他懊悔的抬手给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他若是能争气一点,婴宁何苦付出这么多。
他恼很他之前对婴宁的不理解不体贴。上次秋试后婴宁一直不理他,应该也是如昨夜那样受伤后在疗伤,而他一无所知,还怪婴宁不替他想想。
他的那点屁事和婴宁的痛苦比算什么,婴宁为了他宁愿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他还无病呻吟的向婴宁诉苦。他……他太不男人了,怪不得婴宁常常笑话他。
婴宁为了他的功名付出这么多,他以后一定对婴宁再好一点,不,是再好多点。好的眼里只有婴宁,把婴宁当成他全部的生命,为了婴宁也能做出婴宁为他做的牺牲。
“衙内找我?”
谭玘的话把三衙内拉回神,他见屋里只有谭玘一人,知道是老厮安排了守卫。
他也不避讳了,直接说:“夫子过来看。婴宁昨夜拿这些时受伤了,不能亲自交给夫子,由我拿给夫子。夫子要尽快做出来啊,别辜负了翁主的一番付出。”
“是试卷?”谭玘震惊的无以言表。
翁主果然又弄到了试题,比他认为的要有本事许多,他不该动摇对翁主的追随信心。彩虹总在风雨后,他耐着性子跟随翁主,才能将来有所建树。
他上前观看试卷。试卷共六张纸,每张都写的满满的,不管是工整的还是潦草的,全是翁主的字。
他抽了其中一张,仔仔细细从头阅到尾,缓缓说:“翁主把题库全拿到了,太好了。”
不是试题?三衙内疑惑的问:“没有试题?题库是什么?”
谭玘自己坐下,也示意三衙内坐下,解释:“衙内头一次参加省试还不知道这些讯息,以后接触的多了自然会明白的。”
“省试殿试出题的大人每人出一份卷子,这些卷子就是此次考试的题库。考试的试题全从这些卷子力摘选。这里有六张卷子,也就是说这次省试有六位大人出题,试题要从六位大人的卷子选,概率是六分之一。”
三衙内不淡定了,“那我岂不是要把六份卷子全背出来,还有两天的,哪够啊。”
谭玘摆手安慰,“非也非也。”
“六位大人的学问不同,出的卷子也不可能全部都是一个类型的,必定有所侧重,把他最擅长的那部分多出几道题。我们只消找出来每张卷子的重点部分,既可大致推出来哪些是试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