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现在我该怎么做?”
他见识了我偷题的全过程,不敢再如过去般肆无忌惮的大声喊大夫,唯恐我会被人发现,那他肯定是害了我。
他还没机会想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他内心就是单纯的确定以及肯定一件事——两次偷题都是婴宁做的。
他认为婴宁对他的情义大如天,他必须维护婴宁,像婴宁对他那样无条件的维护,不惜用命来维护!
他眼神坚定,一丝一毫彷徨都不曾有,努力装出来一副丈夫的模样,像丈夫照顾爱妻那样去做。
此时此刻,我和三衙内的感情升温至空前的高度,亲密无比。他无比的信任我关心我,视我为他第一亲人,高过了他对他父母的感情。
这也是一切孽债的开始……逃不过的命啊!
我的神识不知道躲藏到身体哪里去了,只把疼痛就给我,我疼的虚弱到极点又疼到不能昏厥,恍惚间听到三衙内的问话,也没有气力回答他,仅仅是被他抓住的手微不可见的用了下力,算是我的回应。
三衙内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我面孔上的扭曲痛苦表情吸引,我传给他的力道他没有察觉。
得不到我的回应,又无法替代我的痛苦,只能干瞪眼的看着,三衙内就这样凝神注视了我半夜半日,熬的两眼布满道道血丝,也不为所动。
我脸上和躯体展现出来的所有痛苦表情全部深深的刻入他的大脑,深入骨髓,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伴随他之后余生的日日夜夜。
我直到翌日下午才感觉疼痛有减缓的趋势,在大脑从混沌状态清醒那么一丝,迫不及待的询问:“题给谭玘没?”
“乖你醒了?好点没?”
“乖你想干啥?”
三衙内的关注点在我,忽略了我的问话。
我强忍住头疼又沙哑嗓音强调一遍:“题给谭玘,快!”
这次他没再分身,也不想什么,拿起床里边的纸筒起身……大概是坐的时间太久,他摇晃了两下才稳住,话也不说继续下床去了。
他理解我如同我为了他,这一刻我们都懂得试题才是最重要的,只有顺利的通过省试,我们付出的一切代价才有价值。
我们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成亲!
我们要成亲!我想成为他的妻,他要成为我的夫,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不惜拿命去换!
心心相通大概就是如此,无声胜有声,他知道我的心,我了解他的意,携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