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回到王家如石沉大海,表面一丝涟漪都不曾引起,我又刻意不去询问,从此再无她的消息。
她从我身边消失,在容国公府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三衙内只是在几天后问了一句,我没有正面回答,假装斜着眼上下打量他,之后才道:“你看上她了?”
三衙内的脸瞬间红到耳后,恼怒的斥瞪我一眼,责备:“都说的啥屁话!我不是为了你认识她是谁。”
酒儿的事就这样被遮盖了,再无人提起。
她留在我处的物品,也是很久之后石榴收拾走了,至于有没有给酒儿,我不得而知。
说说过年。
过年我没有跟谁去拜年,按理说我住在容国公府是要给容国公夫妇拜年的。只是不清楚为啥,没有任何理由,我内心十分抗拒去做这件事,提起来就心烦,烦躁到恨不得打人,十分不愿意去见容国公夫妻。
不得已,谭玘充当了说客,和容国公提前打招呼,说我“病了,怕大过年的惹了忌讳,故而不来跟国公爷和夫人拜年了”。
容国公大概也不多待见我,谭玘的话正中他下怀,假装大度的不跟我计较,说让谭玘“好好伺候翁主,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别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
呵,呵呵呵,一家人!
一家人他就不会也不想见我了。我住在容国公府说来也有一年了,和他一次也没有谋面。走在大街上,估计谁也不会不认识谁。当然,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容国公不会独自走在大街上。
一如去年借口“病中”,我也没有去给加永玛拜年。跟凡妮莎解释了原因,这事就翻篇了。
这个年老黑依然是跟着小生带着二花四处赶场子挣钱,且因为过年“闲人”太多,每日都有赛事,挣的钱快赶上之前半个月挣的了。使得老黑越挣越带劲,夜里睡觉还盘算着“明天该让谁下坑了”。
除了他们阿油鼠也回家几趟,搬回来不少好东西,得意的嘴撇到了南地,非要让我称赞它“一点也不输于老黑”。
阿油鼠和它的兄弟姐妹们在皇宫年终宴会上表现出色,博得梁帝开怀大笑。梁帝赏下许多吃喝和宝物,阿油鼠高兴的翻了几个跟头。
它们的待遇也随之大大提高了,离开了之前的院子,搬到旁边一处相比较安静一些的院子,且占了打通的两间北屋,又增加了三名伺候它们的内侍,在皇宫内是彻底站住了脚。
梁帝赏赐的宝物是会登记造册的,阿油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能搬的动的都搬回了家,我实在不忍心让它再搬回去。可又怕照顾它的内侍发现宝物不见了上报,只好让三衙内写了一个便条给阿油鼠,让它拿回去转给内侍,以解除我会被认为是“贼”的误会。
梁帝接到内侍上报的三衙内便条“哈哈”一笑,此事算是翻篇了,不再追究被阿油鼠“偷”给主人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