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愿意给我生孩子?我让你感觉丢人了?我的孩子让你感觉丢人了?”
怒瞪我的双眼喷发出吃人般的火焰,似是我回答不正确就要喷发到我的身上,点燃我的命,把我烧成灰烬。
我竟不知他会如此看重他的孩子!
我从未见过如此这样愤怒的三衙内,吓得顿时心生畏惧,苍白的脸增添上惊恐。想不明白我戳了他哪根神经,让他突然这样爆发。
他在我面前一直是暖心的模样,包容我的坏脾气和所有的错,哪怕是我把他气的甩手离开,他都舍不得多说我两句,隔不了一天还会过来跟我赔不事,主动说“怪他了”。
房间内换成我傻傻的看他,惊吓到不能言语。
我的模样并没有让他减少愤怒,他像往日生气时那样甩了甩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任我在床上傻傻的坐着,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也是真的傻了,怎么会想到盛怒之下的他还会关心我如何。
我的房屋只有两间,来外男夏日能在院中招待,冬日只能是拉起布挡割出里外间。
谭玘始终坐在外间,把我和三衙内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他拉住盛怒下的三衙内,硬往圈椅上按。
“衙内,衙内!”
“您坐下听我说。”
“衙内您不能这样走,您走了让翁主怎么办?”
他给慧娘递个眼色,慧娘端上一杯茶。
他看着三衙内把茶喝完,才说:“翁主如今是孕妇,吃不下东西吐的难受,脾气自然是不好的,衙内要多多体谅。”
“衙内您别的不冲,就冲翁主肚里是您的孩子,您也要比平时多容忍翁主些。”
“您这样发脾气走了,翁主更伤心难受,万一有个好歹,出现个三长两短,您让我们这些旁人怎么办?”
见三衙内不解,解释道:“女子怀孕前仨月是最最危险和脆弱的,一不小心便会流掉……”
见三衙内的面色由红转白,语气缓和些说:“这可不是为师吓唬您,您可找任何一个大夫查问。”
谭玘的话三衙内不会不信,他不会认为谭玘出于什么目的哄骗他。
立马心虚的确认:“真的?”
扭头看向布挡遮着的里间,开始担忧,“婴宁她?”
谭玘拍拍三衙内的臂膀,“所以我劝衙内不要冲动,不能就这样走了。”
“衙内,翁主和您的事您最清楚,翁主是怎样的人您也最了解。我不偏不向说句公道话,翁主未成亲便跟了您,哪还会有不想给您生孩子的想法。”
“翁主也是刚刚得知怀孕,内心焦急出言不逊。您设身处地的想想,女子在未婚的情况下得知自己怀孕该有多无措,您让她怎么不迷茫?”
“这种时候您再质问她,她能不绝望?”
三衙内的性格好就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听进去别人的劝,谭玘给他分析的情况他理解,脸色由不渝转为羞愧,担忧的注视布挡,嘴唇动了动似是要说什么。
谭玘见火候差不多了,不再添油加醋,长话短说:“为今之计,衙内还是尽快跟国公爷商量成亲的事才是上策。”
“翁主肚里的公子不会等。公子一天比一天大,最多六七个月就要出来。衙内啊,不能再拖了。公子是您的嫡长子,不能没有名份啊!”